寅时中,李龟年就开始起床,一直练声到卯时初,然之后,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的等待裴思雨上门。
昨夜拉了拉小手,今日应该能亲亲小口。
听到前院有脚步声,李龟年顿时兴奋的迎了上去,便见裴思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提着剑,带着嬉皮笑脸的彩霞和明月走了进来。
话不多说,因为有旁人在,李龟年怕裴思雨害臊。
在花园里寻了块空旷僻静的地方,两人便开练了起来。
通常这个时候,杨三胖都会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这样倒是让李龟年和裴思雨这边相对安静的多了。
“田姑娘,咱们俩也算是两情相悦了,有一些身体接触,也是正常的,你可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李龟年说着,手上的剑不知道歪到了哪里去了,腰身也不正,就等着裴思雨来调整。
他这个故意成份很高的姿势,顿时引得裴思雨一阵白眼,红着脸过来扶正他的腰,纠正他的刺剑方位。
却不料,李龟年飞快的一转头,在她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你······”
裴思雨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一般,快速的推开了两步,羞臊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刚才我跟你说了嘛!咱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有一些身体接触,很正常的,你放开些才好,这其实是一种情感的交流,是一种享受。”李龟年收了剑势,一脸谄媚的走到裴思雨面前,就要再度拉她的手,继续刚才的事情。
这家伙今天就没打算好好的晨练,继续昨天晚上在马车上的氛围,把关系升华下去,才是他的目的。
然而,当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裴思雨却是一躲,面色有些认真的道,“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月中之约么?在你帮我赢得那场斗乐之前,不可以对我这么轻浮。”
李龟年闻言一愣,苦着脸道,“这样啊!那岂不是要等好几天的时间?”
看到他的表情,裴思雨心里却是一甜,难得有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么痴迷自己,嘴上却很是抗拒的道,“就算是几天之后,也不能如此轻浮,我们又没有成亲。”
李龟年继续苦着脸道,“田姑娘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裴思雨诧异道,“我们天天都见啊!”
李龟年摇了摇头道,“这是一种有隔阂的见,我说的,是那种没有隔阂的见,没有其它任何东西的束缚,比如,我想亲你一下的时候,就很自然的亲了,你想朝我撒撒娇的时候,就很自然的撒娇了。”
闻言,裴思雨脸色更红,就是夫妻之间,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正一正色道,“才区区几天而已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一定得帮我赢,否则,咱们的未来就堪忧了,现在,快快练剑,一会儿你还要去上衙呢!忙完公务之后早些回来,多练练曲艺,增加获胜的几率。”
李龟年并不知道斗乐背后的事情,还以为这场斗乐的胜负,对自己获得她家大人的认可十分重要呢!也不在裴思雨面前夸什么海口,再度摆开架势练起来的同时,也开始认真考虑以现在的条件,应该选择用什么样的曲目,能够更加有把握的获得胜利。
而由于他的注意力不集中,错误自然是经常出现了,惹得一个早上,裴思雨都面红耳赤的在他身边给他矫正姿势。
洗漱过后,李龟年看到带着杨三胖和丁山赵河他们准备出城拉练的哥舒翰,便顺嘴跟他说了一句,晚上请那个安禄山到平康坊倚香楼谈事情,就乘车上衙去了。
用慈善表演,把东西两市的夜市推动起来,那么,利用夜市,发展商业,赚点钱,那就是必须的了。
目前看来,哥舒烤的羊肉,扯的烩面,就非常适合在夜市上摆摊,一旦试验成功,那么,等原庆二州逃难的百姓来了长安,就能直接给他们安排上工作,让他们可以挣到收入,自己养活自己。
相对来说,李龟年比鸡鸣就要起身上朝的那些大臣们还是要幸福的多的,至少他可以等到天亮之后才起身上衙,而且,本就居住在颁政坊内的属下们,个个都比他早到。
太阳的强光照射大地的时候,太乐署,包括并入到李龟年旗下管理的鼓吹署以及内外教坊的所有吏员,便在太乐署最大的排练大厅集合开会了。
今天是一场重要的会议,在王维到来之后,李龟年首先就宣布了对他的任命,首席乐史吏,将主要负责协助李龟年编写《曲乐通典》,而且,李龟年还对这本《曲乐通典》的大致内容,略微的给所有管事的吏员说了说。
大家在得知这将是一本介绍所有新式,或者旧有乐器的基础使用方法,以及所有曲子的曲谱的新式认法的巨著之后,对于李龟年的佩服,便如高山仰止一般了。
而大家对王维这位空降的首席乐史吏,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王维在长安权贵圈的名气还是很大的,而且非常精通音律,由他带领众多乐史吏完成具体的撰写工作,非常的合适。
其次,就是内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