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大,两面靠墙的厨台,中间一个长桌子,平时用来切菜配菜。
另一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养殖水产用的大塑料箱,里面有一只甲鱼,还有几条鱼。
姚淑容到洗菜池里,洗西红柿和青椒,有意要刁难时姯。
“自从你踏进这个家门,家里就没有一天像家的样子,就算不说你是丧门星,也是来祸害我家的!”
时姯靠在中间的桌子上,神色淡淡,等着姚淑容说下去。
“瑆辰是军长,他对你神魂颠倒,言听计从还不够吗?你就不能放过少筠?!”
这就让时姯不明白了:“你有受迫害妄想症?我和大哥都见不了几次面,我能把他怎么样?”
“他对你……”
姚淑容堪堪忍住了,一个侄儿已经非她不可,还把亲生儿子推过去?她才不会这么愚蠢!
20多年前,她能搞定初瑜,还能搞不定这个半死的人?!
“军医医院把高菲的妈妈开除了,少筠让高家破产了,这些都是你要求的吧?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
开除?破产?
时姯只眨了一下眼睛就明白过来:慕先生的脾气有点大,有点暴躁啊!
心跳有点快,情绪有点高,原来被他关怀着,是这么快乐!
“时姯!你不能生孩子你怪谁啊?就是你这样心狠,心坏,遭了报应了!”
姚淑容是真的气的要炸,本来就恨时姯恨的牙痒,以为在慕瑆辰回来之前,能让她消失,没想到慕瑆辰突然就回来了,更没有想到她的情况越来越好。
但人总是弱点,这个纤瘦的女孩,比别人的弱点更多,也更致命!
姚淑容端庄的脸上,终于露出刻薄的本相:
“瑆辰还年轻,再过几年就该生孩子了,你以为老军长会让你继续留在慕家?时家都不要你,我们慕家也不会要!”
“我不能生孩子不是应该怪你吗?”
时姯一点都没有被激怒,也没有受伤,强大的内心,支撑她无法攻破的外在。
睨着愤怒交加的姚淑容,绝美的女孩,甚至挑起一边眉毛,笑的肆意:
“今天没有翻黄历,但是看天高云淡,是个好日子,不如我就告诉慕先生,我为什么不易怀孕……”
“时姯!”
姚淑容胸膛起起伏伏,既愤怒又害怕,还要顽强地死撑下去:“我都说过了,那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
“故意和不故意,又有什么区别?”
时姯向来聪明通透,这样的结果,已经无法弥补,她不会死磕,但也不会让姚淑容堂而皇之地欺负自己。
“以后对我客气点,我是当兵的,说话一直坦荡,要是哪天不高兴了,说不定兜不住了,到时候……”
时姯不用把话说完,就让姚淑容出了冷汗,喘了两口气,她指向塑料水箱:
“你把那条黑鱼杀了,中午做酸菜鱼!”
还不服气啊?
时姯看她颐指气使,强撑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弯腰从水箱里捞出黑鱼,扔在砧板上,手起刀落,鲜血四溅,鱼头掉在地板上,鱼嘴还一张一张的。
死不瞑目。
姚淑容咽了一口口水,转过身洗蔬菜,一个字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