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并未在卫家逗留太长时间,当一对新人的婚礼结束,赵旭便也就直接告辞了,并未参与那庆贺的宴席。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而言,若是继续在那婚宴上待着,无疑就会喧宾夺主。让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感到不必要的拘束。
因此,对于提出告辞的赵旭,卫觊他也就没有过于挽留。只是亲自将赵旭他送出了家门,然后便也就返回了家中的宅院,继续招待宾客去了。
而赵旭呢,他此时坐在马车之中,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却也就不由掀起马车的窗帘。然后看向了已然有些神游天外的兄弟赵昂,不由对其打趣道:“小子,你又不是非要跟着我出来不可,留在卫家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你若真的是喜欢卫家的女子,为兄帮你向卫家提亲如何?”
“提亲!兄长,你说真的?”
好吗,这小子倒是一点也没有少男少女们该有的羞涩。二话不说,竟然就要直接答应。
是以见此,赵旭也就不禁撇了撇嘴,“你这小子,现在的脸皮怎么学的如此之厚。才见过人家一面,就准备将人家娶过门了。”
“呵呵,兄长,这……”
至此,赵昂这家伙方才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别这个那个的了。既然你觉得喜欢,那我就把这事给仲父他说说,然后再打听打听那淑女是否已经许配人家。若是没有,那咱们便就向人家卫氏提亲。如何?”
“好,好。多谢兄长,多谢兄长。”
却也是早就到了萌情躁动的年级了,因而赵昂在脸上,一下也就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来。
而对此,赵旭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
时间这东西,过得永远都很快。
赵旭还没感觉怎样呢,一眨眼,竟也就又过去两个多月了。
而到这时,另一件要紧的事情,随即也就不由摆到了赵旭的案头,让赵旭的生活以下就变得充实了起来。
是的,到了如今时候,却是又要到一年秋收了。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无疑也都是一年之中,最为繁忙的一段时间。因为除了秋收征粮外,还有算赋和口赋需要统计和征调。
因而在这两天里,作为假司隶校尉,都督河东、河内两郡事务的赵旭,也可以说忙得是脚不沾地。
毕竟,很多事情就算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可依旧需要他进行决策和调度安排。如此,桌子上的文案堆得自然也是满满的。
而赵旭呢,也是一个认真勤政的人。只要是下属上表给他的文案消息,他都会认认真真的看上一边。以至于在这样的情形下,赵旭甚至都不由将办公的场所搬到了家中。而后,一忙便就忙到深夜。
赵旭是如此,那么他帐下的那些人自然也不轻松。
这点,且就说被赵旭在年前破格提拔为平阳县县长贾?吧。
因为赵旭将他破格提拔为了一县之长,所以为了能偶报答赵旭的知遇之恩,这些日子一来,贾?不论做什么事情真的也都是卖力十二分力气。
用一句话来说,那真的是事无大小,只要精力能跟得上,贾?凡事必都亲力亲为。
所以当他第一次应对这秋收的时候,真的也是恨不得一天工作十二个时辰。
这不,眼前都已经到了人定末刻了(晚上十一点),贾?的房间中,却还依旧亮着灯。因而见此,在贾?成为了一县之长后,便跟着贾?一同生活的族侄贾逵,也就不由拎着一壶热腾腾的浆酪,迈步来到了贾?工作的书房。
“叔父,您不如先喝杯浆酪,暖暖身子吧。”
贾逵说着,也就不由为自己的叔父倒上了一杯热浆酪。
而贾?见此,他也就不由暂时的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文案。然后拿手端起浆酪,抿了一口后,方才不由看着自己这位素有好学之名的侄子,问道:“逵儿,这些天来,那些经易文章,你可揣摩通透?”
“这,叔父,孩儿想和您说一件事。”
听到自己的叔父问他经易文章,贾逵此时却是不禁显得有些犹豫。
因而见此,对自己这侄子抱有很大期望的贾?,也就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浆酪,问道:“什么事情?”
“叔父,孩儿想和您学一学实务。”
“跟我学实务,为何?”
汉末虽然还并不像后世魏晋那样喜欢清谈弄虚,可随着世家力量的不断扩充,清谈弄虚无疑要比埋头苦干的人更容易出人头地。
这点,看豫州刺史孔伷、冀州牧韩馥以及汝南的许氏兄弟就能知道。
像他们这些人,那个不是只知“清谈高论,嘘枯吹生”的家伙。可这又能如何,他们还不是名动天下,执政一州或为乡野宰臣。
更可笑的,如那青州刺史焦和,因为其人不善领兵治政,闹得境内黄巾死灰复燃,号有数十万。对此,焦和不但不知道平定黄巾恢复生产,反而每日祷祈髃神,耆筮常陈于前,巫祝不去于侧;入见其清谈干云,出则浑乱,命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