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我们真的要这么做。这那县尉赵郎……万一咱们要是被他逮到了,这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必死无疑,难道回去等死不是必死无疑吗!”
名叫柳叔,在家中排行老三的青年,见到对面那汉子竟在这关口表露出悔意,面上顿时也不又露出一抹恼怒。
“现在这天又冷又晚,就算是看家护院的犬也早就睡下了。只要咱们行动够快,抢到钱便就走,他赵旭也不一定能将咱们寻出来。
莫要忘了,现在咱们几个家中可都是无钱无粮。不趁着这个时候搏一把,等到饿的动不了了,也就只能躺在家中等死了。”
“……”
“好,搏一把。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干了!”
“干了!”
一行人脸上纷纷露出决然之色。一切就如这柳叔说的那般,他们都已经被逼上绝路了,想要活就只能拿命来博。
“好,动手!”
见此,那柳叔也是露出一抹亡命之徒般的决然。带头第一个翻过院墙,一行五人接着便也就按照计划那般相继动手。
……
“公子,公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赵旭蹭的一下从床榻上蹿了起来,随手抄起外衣披在身上,便就不由打开了房门。
“有贼,有贼子袭了咱们县中的一家富户。”
“什么,情况如何了?”
“情况倒还尚好,那群贼子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做,经验不足。刚翻墙闯进院中,便就被护院仆役发现。不过那群贼子倒是阴差阳错的闯进了那王姓富户的独子房中,将他那独子给劫持了。”
“这么说这群贼子现在是劫质了。快,给我将马循、别晆、莫讷他们都喊起来。再赶紧从县卒之中寻一些好手,咱们现在就过去。”
“诺!”
赶忙应了一声,招呼起其他人,赵旭一行人便也就当即赶到了那王姓富户的家宅。
……
“里面的诸位好汉,我王某人说到做到,只要你们愿意放了犬子,我王某人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姓王的,你想的到美。什么都没发生过?难道你想让我们白冒这个风险吗。拿出五枚金饼来,我们放了你的儿子,否则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别,千万别。诸位,诸位英雄。可怜我家就这一根独苗,可全靠他传宗接代啊。五枚金饼,我现在就备上五枚金饼。
只要诸位英雄饶了我那可怜的儿,咱们,咱么一切都好说。快,还给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取金饼来。”
一心只想要破财免灾的王姓富户连声喝骂着仆役,可偏偏就在这时,却又是忽的从大门那边跑来了一名面带喜色仆役。
“主人,好了好了。县尉,县尉来了。”仆役小声禀报着,确保屋中的贼人们没有听到。
“什么!”
可即便如此,闻言,这王姓富户却顿时不由大惊失色。
却是因为朝廷有规定,但凡是劫质勒索的贼人,发现之后,一律不许给予贼人财货。为了不让这样的贼人有利可图,朝廷甚至准许当地执法者直接下令攻杀贼人,而不论人质死活。
“这,这可该如何是好,可该如何是好。”
在这王姓富户心中,钱财哪能比得上自己的独子重要。他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万万不想让自己这个独子出事啊。
所以一时间,这富户竟也不由恨上了不知律法而将此事传到赵旭耳中的仆役。
抓住其便就是好一番打骂,“你这蠢物,那个让你报官了,你害了我儿,我要了你的命!”
“王君!”
忽的,就在这王姓富户恨不得掐死自家那个倒霉仆役时,一声呼喝,赵旭却也是大步赶到了。
“县,县尉!”
见此,这王姓富户却是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县尉,老朽,老朽就这一个独子啊。求县尉您发发善心,救救我儿吧。”
说罢,直接就拿头往地上梆梆往地上撞。
“王君,使不得,使不得。”心知肚明为何会这样的赵旭不由赶忙将那王姓富户从地上扶起。
然后,看着那满脸都是祈求之色的王姓富户,赵旭也不禁叹了口气。
说实话,赵旭是不赞成前太尉桥玄颁布的这条律法的。虽说他因此不惜死了自己的一个儿子,可再怎样,被绑的人质到底也是无辜的,又岂能为了杀贼而杀人。
所以安慰般的拍了拍那王姓富户的手,赵旭便也不由保证般的对其言道:“王君,你且安心,不到万不得已之下,我定然不会贸然行事的。”
“好,好。”
见赵旭这么说,王姓富户此时自然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赵旭的身上。
毕竟以赵旭本人的武力和身份,从他走进这个院中的那一瞬间,与贼交涉的话语权,便也就自动转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