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郡人,任期尚短,对于陇西郡的情况一时间还难以做到知根知底。因而作为本地人的郡功曹李恪,便也就成为了太守李参为之倚重的一人了。
“府君,下吏拜见府君。”
不多时,即便在这个天气,依旧是头戴长冠,铜印黄绶,一声正装的郡功曹李恪便快步来到了郡太守李参的府上。
“伯慎来了,快,为伯慎倒上一杯冷饮来。”
“谢府君。”
“呵呵,伯慎客气什么,来咱们坐下再说。”
“诺!”
行事作风都力求不违背礼节的李恪恭谨应了一声,而后又对着立在左边的五官掾楚逡做了一揖,然后方才跪坐在了左边席子上。
“伯慎,今日寻你来,却也是有一个难题要向伯慎你请教啊。”
“府君言重了。即为府君臣属,何敢言请教,府君有事,直言便可,恪必知无不言。”
“呵呵,那好。”
李恪这种恭谨有礼的姿态,没有那个上官不感到欢喜。因而李参在抿了一口酸梅汤后,便也不由将枹罕出现了灭门惨案一事告知了李恪。
“一家六口,尽数被杀。这贼人倒是好狠的手段。贼人若是图财,即便杀人,有何至于要灭人满门。除非是这贼人与受害一家相识,作案时暴露而害怕被认出。要么,这贼人就是与这家有旧怨了。
那么却是不知,县中对此,可查到了什么?”
“嘿,别提了。除了受害一家乃是被贼人用刀杀死的之外,县中根本什么都没有查到。这群尸位素餐之辈,真是白白浪费朝廷俸禄。”
一说到县中,五官掾楚逡便也不禁开口抱怨起来。
军中贼曹出缺,他暂代贼曹之职,治下接连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真的是将他害苦了。
“什么都没有查到?”
忽的听到五官掾楚逡这么说,李恪眼睛一转,心中对于这句话却是十二个不相信。
‘县中的贼曹游缴不比郡中,往往都是子承父业,世代相传。这些人对于当地熟悉不说,对于办案捉贼更是有独到心得。
偶尔一起案件,查不出也就罢了。这都已经接连出现了四起命案了,县中那群人怎么可能什么也查不出。’
心下这般暗暗想着,在一想枹罕那个地方,对于这些天来接连发生的命案,李恪心中忽的出现了一个猜测,“这定然和枹罕的豪强宋氏有关联了。要不然没人能在枹罕地面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