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远远的,一个身着青色直襟,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公子跑了过来。他刚想要搭上林梓的肩,就被茗笙拦了下来。 “杜二爷。”茗笙站在公子面前,低头没有再说话。 那公子眼眸微动,退后一步,作揖:“林兄,你的伤好些了没?” 林梓瞧了茗笙一眼,见后者无话,只好对着那青衣公子干笑:“我已经大好了。” “那便是极好的。”青衣小公子笑,“今日林兄来,可是来复学的?” 林梓点点头,没有接下他的话。 见林梓不接话,青衣小公子只得自己说下去:“此番林兄算是遭了无端的祸患,原本殿下遇刺,与林兄你,没有太大的关联。” 这件事,林梓已经听茗笙说过了,他摇摇头:“皇帝罚的对,是我没有护好殿下,是我的过错。” 青衣公子只好笑:“今日,听闻殿下也要复学。” 听到十三皇子,林梓有了兴致:“殿下也大好了?” 听说那日,十三皇子可是浑身是血,眼看就不治了。不然,皇帝怎么会那样大的脾气,对周围的人,包括自己原身都下了死手。 原身可是皇子伴读,不是宫人,更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单单的一个林家,就足够让整个朝廷都动上一动。 “你果然还是关心殿下多一些。”青衣公子叹气,拉着他边往里头走,“说来也奇怪,殿下上月眼见就要不治,突然数道橙光从天而降,将整个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那应当是出事的那一天。林梓点了点头,听青衣公子接着说下去。 “就在太医诊断殿下不治的时候,他的脉象突然平稳了起来。”青衣公子神秘兮兮,看看周围没有人,悄悄凑近林梓,“听我爹爹说,此兆乃大吉之兆。” “这都是巧合。”林梓摇头,不信青衣的话。 哪里有什么吉利不吉利,都是人为或者机缘罢了。就比如那橙光,不过是空间摧毁的后遗症。 “可殿下的确是大好了。”青衣说,“那不是吉兆又是什么?” “既如此,那便是大吉大利。”林梓应和道,顺着青衣的意思敷衍。 青衣看出他的不乐意,便也不往下说。 两人并肩往里头走,人渐渐多了起来,青衣朝林梓作揖:“林兄,你去寻祭酒吧,今日先生检查背书,我得再去念两遍。” 林梓照着他的模样回了一个礼:“去吧,我去去就来。” 青衣点头,带着书童很快离开。 和茗笙再往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林梓问:“他是谁?” 敢论皇家的事情,想必身份不低。 “太师嫡孙,杜元嘉。”茗笙同样压低了声音。 杜元嘉。林梓记在了心里。 见过祭酒,林梓回到学里,恰巧见先生站在门口,考众人的背诵。 林梓站在一旁,不知自己该怎么绕过先生进去。踌躇间,被先生瞧了个当巧:“林梓,你可大好?” 林梓点了点头。 教书先生还想再问些什么,只听见后头脚步声细碎,似乎有许多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