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屠苏族都想着去救,孥稚这个亲兄弟却带着金狼族南撤了,这不是故意要置渠铭于死地吗?你和父王说了吗?”
明淮把衣服丢在婢女手里:“渠铭的孩子出事,父王的精气神就垮掉了,我怎么会和父王去说这个,除了给他添堵闹心,其实什么作用都没有,太医说他要静养,所以这事我连金氏都瞒着,以防她跑去父王面前闹。”
景玉跟着他到了浴房:“那你是个什么主意?救还是不救?”
明淮解开裤袋踏进水里:“自然是救,现在不救,屠苏氏撤退也是眼前的事,鞑子元气大伤,不能给他们恢复的机会,而且救了渠铭,任由他和孥稚两兄弟去斗,也算是互相牵制了。”
景玉把葫芦瓢给他:“我心里有件事难捉摸透。”
明淮看着她:“什么事?”
“先前大巫医不是给你联媒吗,你拒了之后,他们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
渠铭和孥稚是亲兄弟,这些年做什么都一块吧,虽然孥稚是个白眼狼的性子,可是置渠铭于死地的事情他不会做的这么突然。
会不会是那些打你主意的族长把主意打到了孥稚身上?所以他才会抛弃渠铭的?
金猛毕竟不是他们的亲舅舅,渠铭坏了那么多事,只怕金猛早就放弃他了,孥稚肯抛弃渠铭,难保其中就有金猛的劝说,不然怎么会是金狼族跟着孥稚南撤的呢?”
明淮细细一想:“你说的有道理,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孥稚的风头远不如渠铭,我到真没太把他放在心里,极有可能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我有个主意。”
明淮弹她一脸水:“几年的夫妻了,有话就说,客气的模样我很不习惯。”
景玉拿起葫芦瓢泼他:“让你听着就听着,给你的颜色还开染坊了?”
明淮抹了一把脸笑嘻嘻的拉着她:“不敢不敢。”
景玉又拿出手帕替他擦擦脸:“你不如让孥稚去救渠铭,孥稚南撤,心里就是侥幸的想着他的道理充分,毕竟他只有金狼族,肯定打不过鞑子,所以他不怕谣言。
你给他两个你信得过的部族,他要是不愿意,你再派人去,到时候孥稚不想渠铭活着的心思就会人尽皆知,一个连亲哥哥都敢害的人,其他人还敢信他吗”
明淮笑看着她:“你就不怕孥稚真的去了?”
“怕什么?他要是真的去了,那你还少了一桩麻烦呢,不管他能不能救出渠铭,他们两兄弟不如你的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还用得着怎么证明?。
再者,给他的帮手是你的人,你放心孥稚不放心啊,不是他信得过的人你觉得他敢用吗?”
捏捏她的脸,明淮往身上浇了些水:“救人问题不大,只是渠铭那种人,你救了他他也不记好。”
“他记不记好是他的事,反正你的目的又不是让他记你的好。”
“也对。”他站起来擦擦水,空荡荡的挂了件衣服就出去:“渠铭要是能干些,我就只能任他去死了,他要感谢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