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心疼了?”景玉有些委屈:“你也在这待着,不许出去。”
明淮在她耳垂轻轻一咬,鼻息扰的景玉面红耳赤:“晚上,我早点来。”
当着婢女的面,他的不正经也适可而止,出去后很快就把胤玄叫了上来,有胤玄陪着,景玉倒是稍稍好受了一些,和他说说闲话逗逗趣,打发起时间来也算是不难。
冬月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整个草原都成了雪原,茫茫雪野,积雪能到小腿肚,寒风猎猎,呜呜直响。
婚车早已经换了雪橇底,由几匹骏马拉着走的飞快且平稳。
车内宽敞,支了火盆,景玉穿着便装,和胤玄瑾瑜一块烤地瓜和肉干,他们俩捂得严严实实,即便是在车上也穿着棉袄棉靴,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此时拿着烤好的地瓜吃的正香。
容湛敲了敲窗,婢女忙把车窗推开一道小缝。
“公主,殿下说车队去图金,不到王庭。”他捂得只剩一双眼睛了,身上都是碎雪花,睫毛上敷着亮晶晶的一层:“那里有温泉,殿下说公主经不住草原风寒,先在图金过了冬再去王庭。”
他一说完,婢女就忙把车船关上了。
胤玄擦擦鼻头:“阿姊,图金在哪啊?”
“在草原西边,你不是在临安看见过许多长得很好的人吗?都是从那来的。”
他弯了眼睛:“雪一化我就去秦国,然后再去郑国,好好地看一圈逛一圈,然后再回去,不然整日待在昭阳殿念书可真是烦死了。”
“去哪都行,但必须小心。”
他咬着地瓜点头,倒是很听景玉的话。
戎王古达不和他们一起,先行回了王庭,半道上飞羽带着明淮的三千骑兵过来接手,队伍的速度快了许多,抵达图金的时候,正好是腊月初。
他们不回王庭,最生气的莫过于金氏,古达刚回来她就带着金莹莹找了过来:“戎王,你是否太过纵容成淮了?他是您的嫡长子,为了他的婚事,个个部落的族长都已经到了,他却带着那个东川公主跑去图金,这算是什么事情?”
古达烤了烤手暖身,撕下一块肉干丢给伏在脚前的一只狼崽子:“他们二月就回,三个月的时间,耽误不了多少事情,再者,他去图金是我同意的。”
金氏气的胸膛起伏:“戎王,这是大事,你怎么能由着他胡来?”
古达冷了脸:“东川公主体弱,禁不住草原风霜,布日固德还小,会走路之后也待不住,回王庭对他也不好。”
金莹莹听不下去了:“戎王,布日固德是草原的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只怕长不成英勇儿郎。”
他一说完,古达的冷眼就横了过来,金莹莹吓得一抖,不敢在乱说话了。
瑾瑜是戎王最宝贝的孙子了,她怎么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
灰溜溜的出了戎王大帐,金氏依旧不甘心:“莹莹,你去一趟图金,无论如何都要把成淮叫回来,渠铭好不容易立下大功,他不回来,如何让族长们敦促戎王立渠铭为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