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给她擦擦泪:“甯儿的事江寒已经告诉我了,阿姊应该知道,这是女帝与我的一次较量,甯儿也是被我连累了,我也不瞒阿姊,若是在赢闵和甯儿之间选择,我会选择赢闵,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乐君夫人急急忙忙的说道:“我自己生的养的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我也清楚他现在回去只会被赢江他们利用,可是我没办法了,你要选谁我也不管,我只求你保住甯儿的性命,行吗?” 她说着就要下跪,景玉立马拉住她:“阿姊这是做什么?甯儿是我的侄儿,就凭阿姊与我的情分,我也会不计一切代价保住甯儿的,这事何必阿姊千里迢迢的赶来?阿姊快起来。” 乐君夫人依旧握着她的手:“鸾鸾,我知道你过得苦,也知道女帝太能算计心太狠,与她作对会让你吃上许多的苦,可是我就甯儿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事了,我也就活不了了。” 说着说着乐君夫人又崩溃大哭起来,景玉任由她哭了一会儿才说道:“阿姊若是真的想要把甯儿拉回正途,就请阿姊莫要动用先前在秦国积攒的人脉帮他,我知道你疼他,可是他多一条人脉,就会被赢江他们利用更深一番,可记住了?” 乐君夫人了有些迟疑:“可是,万一他在秦国...” “那也不行。”景玉立刻打断他:“他已经十六岁了,堂堂男儿做什么都应该有自己的思量,而且,现在赢闵已经被废,赢江和女帝没有退路可言,他们不敢伤了甯儿的性命。” 乐君夫人迟疑的点点头,景玉往郑军大营看了一眼说道:“阿姊所愿我已经知道了,阿姊快些回去吧,也请阿姊对此事保密。” “我...我知道。” 婢女来扶她去藏在林中的马车之上,十几个侍卫跟着退去,景玉却依旧站在原地。 跟着景玉的侍卫不平出声:“乐君夫人明知女君会得罪女帝,却还是求女君保住甯公子,这不是害女君吗?” 景玉看了看手里的手帕:“她求不求我都是要得罪女帝的,只是她这一求,我竟不太好对赢甯下狠手了。” 她折身回去,那方,乐君夫人也坐着马车消失在夜色里,马车摇晃,她拿着手帕轻轻拭去眼泪。 婢女给她倒了热茶:“夫人一哭,只怕女君该是能答应了吧?” 乐君夫人面有愁容:“她们母女性子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鸾鸾要好些,小姑娘毕竟心慈手软一些,求了她我的心里也安定些,只是我那可怜的甯儿,可千万别不识趣的惹了她啊。” 婢女忙安慰她:“夫人莫忧心,公子可是女君的侄子,女君不会伤了他的。” 乐君夫人悠悠一叹:“希望如此吧。” 她们走远,景玉也从窟窿回去了,飞羽还站在窟窿那里。 景玉钻进来拍拍灰才说道:“这地方是自己就有的,可不是我们弄坏的。” 飞羽不信:“这么大一个窟窿,我郑军士兵又不是看不见,怎么会不上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