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女伺候明令吃了饭,递上茶水就要伺候他睡下,明令抬手止住她宽衣解带的动作,面上仍旧一副赏花弄月之色:“美人今晚歇着吧,不必伺候了。” 胡女不从,黏在他身上不走:“奴家离了公子可就难睡了。” 明令看了看外面,见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想着景玉会过来,心里着急,对她也就不耐烦了,稍稍使力一推:“我今日累了,回去吧。” 他直白的赶人,胡女也不好再留下,只能愤愤的出来,明令忙起来,让人打水进来,早有准备的元清立刻端着热水进来,伺候他洗漱换衣,见灯油少了也故意不加,端着水盆出去。 明令在帐里焦急难耐的等着,眼见着油灯越来越暗,猝不及防的就熄了。 他大喊起来:“来人,点灯,来人。” 元清趁着黑暗进来,一手轻轻盖在他唇上,稍稍依着,刻意放低声音:“公子,莫点灯。” 明令心里一喜,误以为是景玉,立马一把抱住她:“你可来了。” 他贪色,本想细细赏玩她承欢的模样,但怎奈她不从,只能先把人抱上床榻缠绵蜷眷。 那方,景玉把明淮帐里的竹简都翻了出来,连同他平日里来往的书信也找了出来,点着油灯一一看过去,看了一夜很是挫败,等天明时飞羽来送水的时候才半眯了会儿眼。 瞧她把东西都找了出来,飞羽万分不解:“你这是干嘛?” 景玉坐在一坐书信中,托着下巴一副困倦模样,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还有心思打趣:“看不出来啊,你家公子在新郑的姬妾挺多,这里有三百四十八封书信,只有三封是与明德的来信,其他的全是些女人,他也太可怜了吧,竟然没和任何一个朝臣有关系?真是够清白的。” 飞羽一边把书信都捡起来一边说道:“你懂什么?我家公子这些年都没有回去,府邸是郑王赏的,那些女人是其他人送的,他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哪里有机会和朝臣有关系?” 景玉点点头:“说的也是,真是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不过这样也好,一直待在边关,朝中诸事与他无关,坐山观虎斗,不去惹麻烦,是最好的自保之道了。” 飞羽把竹简也理好,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是,我家公子可不像你,肠子弯弯道道的。” 景玉笑起来,托着下巴说道:“我若是学了你家公子这样,那我现在早就活不了了,我的身份就注定我不犯人人会犯我,天下之大,若我自己不争气,哪里会有半分我的容身之所啊,即便我有心早日西归,只怕恨我之人也会把我挫骨扬灰呢。” 她语气轻松,但说的话让人听着心疼,虽然飞羽也知道她不容易,可还是嘴硬的呛了一句:“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景玉不出声了,挪了挪位置让他收拾,自己趴在桌上闷闷出声:“我今日不舒服,不想去女奴营,你帮我去说一声吧。” 飞羽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应了,收拾好就出去,景玉稍稍趴了一会儿就去床榻上睡着了。 在明淮回来之前,她必须装病才行,不然一下子出了那么多事,保不准就会怀疑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