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容湛的已经拦住了,不过属下看似乎拦不住,毕竟他身份特殊,姑娘出去了又还没有回来。” 明淮想了想:“让他进来就是了,我等着他。” 说完,他走去床榻泰然的躺下,侍卫有些微微担忧,不过还是出去了。 没一会儿百里襄就进来了,却不是方才那套衣服了,似乎还特意换过,容湛跟在他身后,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他看见明淮,先是在门口微微停住,看明淮起身了才走着过去,他下床也不拦着,反而是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明淮微微抱拳,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百里襄笑起来:“不错,不错。” 他似乎很满意,到弄得明淮有些奇怪了,容湛在百里襄身后朝他微微摇头,明淮也就什么都不说,任凭着他打量自己。 百里襄抬手拍在他肩上,似乎顾忌着他伤势未愈,力道极轻:“歇着吧。” 来得也快去的也快,连坐一坐都不曾,着实奇怪得很。 明淮逮住容湛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容湛看了他两眼,闷葫芦一样丢下三个字就出去了。 “没什么。” 倒是侍卫猜说:“百里襄似乎就是来看看公子的。” 明淮心思一沉:“去盯紧他,别轻举妄动,还有,我们尽快回去,不能留在这里给她找麻烦。” “是。” 侍卫也知道估计会有危险了,立马就去准备着。 第二日一早,明淮早早的就去了景玉的院落,却不想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个早起的婢女在屋门口说笑,声音还非常小,似乎怕打扰到屋里的人,看见明淮,都是微微一愣,并不认识他,只当是哪里来的俊俏公子。 明淮走着过去:“女君呢?” 婢女不知道他的身份,说话也就不客气:“大清早的,你找女君做什么?” “容湛侍卫让我来照顾女君起身。” 他随口扯了个谎,那两个婢女还有些微微惊讶,打量了他好一阵才让开路。 明淮推门进去,屋里暖洋洋的,窗户开了一道细缝,火盆里的银屑炭还在烧,矮桌上还丢着没收起来的竹简,茶盏里还剩着半盏凉茶,盘子里的点心少了两块,灯油已尽,该是主人忘了熄灭,帘帐微垂,锦靴倒在地上。 他走着过去,轻轻挑起帘帐偷看。 景玉睡得正熟,头发散着,铺在床上,玉簪掉落在了枕边,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袖口蹭上去了一些,露出半只雪白的小臂。 明淮把玉簪捡起来,放下帘帐给她放在妆台处,放轻步子去坐榻上坐着,闲闲的翻看她的书。 过了许久帘帐那里才有动静,她慢慢蹭起来,似乎是极累,半眯着眼出来,也不穿鞋,光着脚晃悠到妆台前,双腿一盘坐下,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把眼睛睁开,刚拿起梳子就在铜镜里看见明淮。 他靠在手扶上,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撑着头,看着她一动不动。 景玉吓了一跳,立马转过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