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恍然大悟,但面上还是不屑一顾:“我要不争,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明淮没接她的话,擦试好了长剑才问道:“你可要和我一同出征?” “作甚,给你抱剑?” 他把长剑入鞘:“观摩一下我是怎么让你们东川吃大亏的,也好多多了解一下我,日后算计我也多些把握不是?” 景玉纠结了一下:“行,跟着你去,不过我再三重申,我不会功夫,你得护着我的小命。” 他含笑点头:“好说,好说。” 都安排好,第二日一大早,趁着明宇怒气未消,明淮就带着大军顶着飞雪出发了,生怕走晚了让明宇明白过来。 有明淮的特殊照顾,景玉很是荣幸的得到了一匹小母马节省脚力,屁颠屁颠的跟在明淮身边,不拿弓不拿剑,反倒是背了一大袋干粮,应了明淮的强制要求,她一身骚气的大红色底衫在黑压压的军队里格外的醒目,就差身上插个小旗子把她是亲兵这事公之于众了。 郑军大营离着安州城不远,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只是半道上他让飞羽带着一万人先留下,自己带了一万人先走,到了安州城下,他也没急吼吼的攻城,而是先让那一万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城外,自己则带着几个裨将在不远处的小坡上停住,坐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安州城。 大雪纷飞一整天,安州城楼上的布防都增加了许多倍了他也不动,跟在边上的景玉碍于那几个裨将都在也不好开口问,揣着满腹狐疑一整天。 到了夜里,夜幕降下,城楼上火把燃起,如同一条巨大的火龙,警惕着藏匿于夜色里的敌人,那几个裨将慢慢离开,山坡上就剩下一百多个士兵跟着他们俩了,景玉这才问出来: “打仗我不懂,求解。” 明淮拿着马鞭指指城楼:“两万人攻城,明宇疯了我可没疯,再说,你那封信即便送到了,不是还得给你的人说服柏庄和德阳出战的时间吗?我们里应外合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还是不解:“那剩下的那一万人呢?” 他用下巴一指:“喏,这不是来了吗?” 景玉一看,夜色里只听见整齐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弓箭甲胄相撞的声音振聋发聩,时不时响起的马嘶和夜色里看不清的身影,让人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在聚集过来。 城楼上的士兵显然不安起来,鼓声号声接连响起,紧张和焦躁在安州城内蔓延开来。 明淮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和景玉笑道:“五百人一队,一队接着一队的进来,借着夜色的掩护,足以乱了安州城的军心,如何?” 景玉受教一般点点头:“厉害厉害,不过这办法也就晚上能用,天一亮你就原形毕露了。” 明淮笑起来:“天亮?笑话,我怎么会等到天亮?攻城的时候人太多也施展不开,一千人一队轮流上,二十多队也足够在天亮前拖垮守城的了,只要柏庄刚开城门出来,我就能败了他,我们时间不多,要节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