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悟明德赶紧应声,明宇这才从马上下来,却朝明淮过来,轻飘飘的扫了他两眼:“你就是老九?六年不见,变化挺大啊。” 明宇是嫡子,明淮是庶子,还是在冷宫长大的,即便后来被丹夫人收养,也鲜少与明宇相遇,为此明宇对他没什么印象。 明淮也不介意他的话,不紧不慢的抱拳见礼:“参见太子。” 明宇态度傲慢:“你重伤在身却能保住郑军余力,父王十分欣慰,特命我嘉奖你。” 明淮规矩的见礼:“多谢父王。” “但是。”他摆起架子阴下脸:“你也大意了,不劝住他们,这就是大过,所以,功过相抵,此次嘉奖免了,你可有异议?” 这样的结果明淮还是想得到的,毕竟按照明宇的品行,还真就不能期待他当真记自己一功。 不过这次的功劳郑王知道就行了,明宇一个太子,记不记得也无所谓。 明淮想得通,为此也不争辩:“臣辜负父王苦心,不敢居功。” 这样的场面话,明宇也没理他,反而往大帐去:“孤王初来,要听听现在的军情,好好听听你们是怎么被东川算计成这副模样的。” 明悟的脸色更臭,与明德跟上他的脚步,明淮则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进了大帐,明宇自己坐下,也不让他们三人坐下,这般傲慢,就连一向能忍的明德也有了一丝真正的不悦。 明宇看着他们质问:“可查清赢傅之死了?” 他态度不好,明悟明德都不想搭理他了,只好明淮说道:“禀太子,已经查清了,乃是东川女君景玉的挑拨离间之计。” ‘啪’一声,明宇重重拍在桌上:“景玉?她不是不见了吗?怎么又会在安州?” 明淮答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提到景玉,明宇没继续问下去,而是另外说道:“这次郑国不义,父王很是不高兴,已经派了使臣到秦国,说要多留秦王一些日子,特命我等着实处置,若能与东川和解,便撤兵返回南阳。” 明德有些为难的出声:“与东川和解,怕是不易。” 明宇呛到:“有何不易?东川一力对付秦郑两国,自是力不从心,若是郑国与东川和解,东川求之不得,哪会不易?” 明悟阴沉着脸说道:“此次东川大胜郑国大败,先不说郑国率先和解有乞和的嫌弃,只怕景玉就不会放过重创郑国的机会,而且,父王与景玉有旧怨,只怕也不会答应向景玉低头。” 明宇似乎存心和明悟过不去,语气很是恶劣:“二公子何时这么畏惧一个姑娘了?郑国不计较她骗了父王的事,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此次和解更是给足了东川颜面,她有何理由不答应?” 明悟也有些不客气了:“太子刚来,尚未见过景玉,自然不知道她的厉害,胜券在握,她还真不会答应。” 明宇冷笑起来:“孤王的确不知道景玉有多厉害,不过孤王拿到了景玉的画像,来人,把东西打开。” 明淮倏然提起心思,看着徐徐打开的绢帛上,渐渐露出的眉眼,手心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