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 为什么问这个? 她默了默:“韩鸾,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 “那你的生辰是何时?” 她皱起眉头:“我可提醒你,我只问了你四个问题,所以我只会回答你四个问题,别问些废话。” “我知道。”明淮点头:“我就问你你的生辰是何时?” 她冷了脸:“我不过生辰的。” “为何?” “若我告诉你,我的生辰就是我父亲的忌日,你还想知道吗?” 明淮不说话了,沉默许久才开口:“对不起。” 景玉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情绪说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饿了吗?前面就有吃饭的地方,走吧。” 他先走,上了马,等着景玉过来,一行人这才出发。 她的身份,明淮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飞羽也不知道,为此一路上还和景玉斗嘴,说她当真是个小妖女,勾着自家公子不放,自己人来接了都不回去,赖上自家公子了,几句话就让景玉炸毛了,和他吵了一路,倒是也不让人无聊。 夜里休息的时候,还是在四通镇,明淮和景玉也是在一间屋子里,大冷天的谁也不想打地铺,还是凑在一起睡。 就像明淮说的,东川女子虽然格外重视名节,清誉对于景玉这个执政女君来说更是尤为重要,就像女帝的第一个男人是景玉的生父韩润文,景玉就是东川百姓公认的嫡女,这就意味着,谁第一个得到景玉,谁的孩子就能继承景玉的位置,为此这事一定要万分慎重。 但奈何女帝一生未嫁,却一共为三个男人生了七个孩子,什么名节清誉,景玉早就看淡了,她可没勇气为了什么清誉,大冬天的去打地铺呢,而且,明淮又不会对她做个什么,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啊? 只是这个驿站的被子着实薄了一些,明淮的大裘都盖在被子上面了,景玉还是冻得瑟瑟发抖,瞧瞧规规矩矩躺着睡觉的明淮,景玉缩成一团。 “不是我说,你们郑国的人太小气了,你们也不缺棉花啊,被子做厚点很难吗?” 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冷吗?不觉得。” 景玉:“......” 好吧,她无话可说了。 默默地躺了一会儿,她悄悄探手往明淮那边摸了摸,嗯,似乎是挺热乎的。 要脸还是要温度? 景玉小小的进行了一把思想斗争,果断往明淮那边挪,还不忘解释道:“你别多心,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这太冷了,我睡不着,而且隔着衣服呢,我就靠着你。” 他还是闭着眼:“我没多心。” 哦,没多心啊,那就好那就好。 她找了个最热乎的地方把冰凉的脚一放,明淮‘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身子颤还抖了一下。 景玉奇怪的翘起脑袋看看他:“你怎么了?” 他抿抿唇:“你就没觉得不妥吗?” 她动动脚:“没有啊,挺热乎的。” 他偏过脑袋:“你把脚放我裤腿里面了。” “......” 她憋红了脸,默默的把脚缩回来,在默默的转过去背对着明淮,老老实实的裹着被子不动。 身上突然一暖,是他翻身过来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