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不情不愿的给他脱衣服,心里早把他骂死了。 什么人啊,手残了还是脑子废了,脱个衣服还让人伺候,她一个东川女君,除了朝服和吉服那样累赘的衣服才会让人帮忙,其他的也都是自己动手的好吧。 给他把外衣脱了,景玉拉着他里衣的衣结问道:“这件也要奴帮公子脱吗?” “嗯。” 她皱眉抬头:“你可想清楚了,我要是把你看了,到时候可别说我占你便宜。” 他轻飘飘的扫了景玉一眼:“若你心里不服气,我也能帮你脱,把便宜占回来。” 景玉:“......” 这什么人啊? 她扯下衣结把他衣服脱了,顺手在他身上一拍:“长得不错,比我见过的好多了。” 说完她拿着衣服就要出去,明淮却一把拉住她,有些不高兴:“你见过的?你见过谁的?赢闵的还是你那个情郎的?” 他拉的紧,景玉抽不出来,干脆看着他:“都看过,怎么了?” 明淮紧紧抿着唇,心情很不悦的甩开她的手:“出去。” 他生气,景玉也懒得理他,把他的衣服放在边上,拿了避寒的蓑衣出来,就在营帐外面的火堆边上坐着。 今天让送家书,明淮已经对她起疑了,现在只希望松子糕店的老板能顺利把消息送到江寒手里,景玉对自己的情报网有信心,只要江寒收到信,他们一定能找到自己,一定可以的,但是千万千万不要让明淮那货跟踪到老巢啊。 她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往营帐看了一眼,估计着明淮还没有洗好,起身往河边去,河边的梅花开得很好,落了雪看起来越发的好了,景玉折了两支拿在手里,这才回去。 回到营帐,明淮已经上榻睡了,屏风里的灯都灭了。 “去哪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有些不高兴,景玉把梅花拿着进去,他就靠在榻上,又成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脸。 她把梅花拿出来:“把公子惹不高兴了,就去这两支花来哄公子高兴啊。” 明淮丢了给她一记大白眼,拉了被子睡下去,懒都懒得理她,景玉撇撇嘴,把梅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脱了蓑衣上去,瞧他闭着眼不动,轻巧的拉了被子缩在最里面,还打了个寒颤,侧躺背对着他。 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景玉还在做梦呢,就觉得有人要捂死自己,慌张的醒过来,营帐里却安安静静的,明淮早就走了,她还是不知道他几时出去的,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景玉这才起身穿衣。 昨夜的梅花插在了一只土陶罐里,大清早的带了一股好闻的梅香,景玉吸了两口,照旧去了女奴营,她昨日才被那样对待了一场,今天赖老太倒是不曾为难,问清楚她已经服了药,倒也不曾继续问,倒是散了之后,苏鱼过来,两人一同去伙夫营拿吃的。 景玉问道:“李蓓留你了吗?” 苏鱼微微颔首:“他昨夜要了我许多次,更是与我发誓,定会留我在帐中伺候。” 景玉微微皱眉:“可是今早赖老太并没有说你被留帐了?” 苏鱼脸颊有些微红:“可能是还未来得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