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吓了一跳:现在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那个明淮当真要把她推去给秦王? 她后背湿了一片,不动声色的往里缩,那人见没人搭理,十分烦躁的随手拉起一人大声问:“是不是你?” 那个女孩也吓坏了,忙指着景玉和苏鱼:“她们是其他车上上来的,是她们俩。” 苏鱼说哭就哭,立马拉着景玉,那人不等她们说话就把她们两个都拉了下去,推推搡搡的带去一处营帐,再把人推了进去。 里面布置简洁,赢闵就坐下虎皮榻上,面前的小几还摆着酒水,看模样并没有被苛待。 赢闵看见进来了两个人,本来是不大高兴的,又一看苏鱼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满意了,勾勾手指开口:“过来。” 景玉拦着苏鱼:“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过去。” 苏鱼微微垂眼想了想,看了看赢闵,细细打量了他两眼,绕过景玉听话的过去。 “哎...你。” 景玉刚出声,苏鱼就跪在了赢闵的脚前,赢闵挑起她的下巴细看:“模样还真是不错,叫什么名字?” 苏鱼脸上微微露了喜色:“奴叫苏鱼。” 赢闵笑起来:“不错,倒酒。” 苏鱼恭顺的拿起酒勺从坛子里打酒,景玉看朝一旁,都不乐意继续看了。 赢闵看了景玉一眼,语气傲慢:“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看来此话有误了,该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他在嘲弄景玉对自己的欺负束手无策,景玉听得出来,也知道他对自己能帮助他离开郑国的话不信任,是想借此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为此说道:“古语,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由秦入郑,如龙困浅滩,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赢闵笑起来:“伶牙俐齿,那你就给本王跳上一曲舞,若是舞得好了,今晚本王就留下你伺候。” 景玉恨不得抱起那个酒坛子摔他头上,忍了又忍才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抱歉,奴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更别说跳舞了。” 赢闵微微皱眉,苏鱼看了看他们俩,急忙说道:“大王,奴会跳舞。” 她想让赢闵留下她,好扒紧赢闵这棵大树。 赢闵和景玉都是和老狐狸们过招的,对她的心思一看就透,都用不着猜。 景玉愤愤说道:“他一个俘虏,伺候他做什么?” 苏鱼低垂着眉眼不说话,赢闵则笑起来:“好,那你便给本王舞上一曲,你过来伺候酒水。” 他指着景玉,语气不容的景玉拒绝,苏鱼起身过去,到了景玉面前小声说道:“伺候好了秦王,说不定我们就能离开,总好过以千人为夫,华锦。” 景玉越过她的肩头看着赢闵似笑非笑的眼神,略带嘲弄的说道:“你信他?天真。” 她走着过去,在苏鱼方才的位置跪坐下来,无乐无曲,苏鱼却跳的娇媚万千,赢闵一直看着,嘴角带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和景玉说话。 “即便龙困浅滩,龙也是龙,自会腾飞。” 景玉拿着酒勺淡淡一笑:“说得简单,那你飞啊,我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