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帆一向都是跟着李缔叫,李缔叫向霁衍——哥,张宇帆也就跟着叫。 辛奇告诉张宇帆,“刚才有人在盯着我们,向霁衍追去了,我们先去医院,他会去医院跟我们汇合。” 辛奇和向霁衍可以不说话就能交流,有时候还挺方便。 辛奇发现胡小吉异常时,向霁衍也同样发现了打量他们的目光,那是不怀好意并充满挑衅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射向三人。 向霁衍的感知能力是众人中最出色的,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目光追了上去,而同时胡小吉这边也出现了情况,辛奇相信这不会仅仅是巧合。 胡小吉被送进了急救室,情况危急。 两小时后,胡小吉的家人来到了医院,他们住在锦城郊区,接到电话后,立即赶了过来。 胡小吉的妈妈腿不好,所有没有来,来的是父亲和姐姐。 看得出胡小吉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和姐姐穿得很朴素,而且胡小吉父亲的鞋上沾满了泥,应该是工作中赶过来的。 锦城现在是冬天,能沾上这么多泥的地方不多,据资料胡小吉的父亲一直在打短工,什么活都干。 “小吉他这是怎么了啊?他出什么事了?”胡小吉的父亲情绪激动。 张宇帆拿出警官证表明了身份,胡小吉的父亲和姐姐更是惊慌,看得出都是老实人,而且对胡小吉的情况并不了解。 这时,医生出来找胡小吉的家人,让他们去办理住院。 辛奇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回答:“我们怀疑是中毒,但毒物来源不能确定,病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持续观察。” 辛奇皱眉,怎么会是中毒? 胡小吉的父亲和姐姐去交押金,但带的钱不够,辛奇给他们垫付了钱,两人非常不好意思,一直感谢辛奇。 辛奇虽然不想这时候打扰两人,但有些事情还是得问清楚。 辛奇让张宇帆陪着胡小吉的父亲,带着胡小吉的姐姐胡小玲来到医院外的咖啡店,询问情况。 胡小玲有些紧张,辛奇尽量和气,不愿这时候增加她的心里负担。 “胡小吉平时常回家吗?他有没有提过他有女朋友。”辛奇问。 胡小玲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他了。” 辛奇一愣,感到意外。 胡小吉是本地人,胡小吉的家就在锦城郊外的村里,坐车回去不到两小时,怎么会一年没有跟家里人见面。 “你们关系不好吗?”辛奇不得不问敏感的问题。 胡小玲苦笑,“小吉从小成绩好,家里人对他的期望也高,全家一直省吃俭用,就是想着给他最好的条件。小吉也争气,考上了理工大学,当时家里人都很高兴,觉得这几年的辛苦值了。 但上了大学后,小吉变了,开始嫌弃家里,觉得家是农村的……我妈是残疾人,我爸没有正式工作,一直在打短工,我呢,才中学毕业在超市当营业员。 小吉觉得我们丢脸,上了大学后很少回家,上次见他是去年11月份,回家拿了点东西,过年都没有回来。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