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保守这样并不向外扩张的国家并不是意味着它就是一个善良的国度,原始的积累、国家的运营等等都无不透露着血腥,只是这把血淋淋的屠刀一直被隐藏在了暗处暗暗放着每个人民的血。
利益是一朵娇艳的罂粟花,国家则是一个复杂的利益集合体,无数的利益和欲望推动着整个社会阶层的发展,让人类的族群跨越到了另一个阶层——国家的意志……到了这个时候,任何个人的得失对错都将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是作为侵略者的博姆默军队,对于其他受害的国家来说是邪恶的,但是对于博姆默人来说却是圣战的英雄!
就像是声名在外热爱和平的特萨利,在其中也存在着无尽的剥削……
维度的不同对与错、善与恶都只是国家的一部分而已,而且这些都是一个国家所不可或缺的,有光即有暗,有正就有反,没有邪恶的存在又怎么彰显正义?!
资本即罪,也在于怀璧其罪,作为有钱有资源有技术的中立大国特萨利,利益结构复杂相互纠缠的它,其资本也不见得绝对干净,而甚少展露自己獠牙的它,也绝对有着被觊觎的资格。
毕竟经营一个国家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太过天真的话可是玩不转的,即使年少如韦尔斯殿下对此也是知之甚深的,要不然他的处事也不会这么老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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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尔斯陛下的介绍和问询下,伯恩斯微笑着抿了一口刚刚被侍者续上了的拉夫红酒。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就连我花大价钱拍来的修道士老酒都比不上呢……詹理斯。】
微微闭眼细细品味着的伯恩斯一边这么想着,嘴角渐渐露出了舒心的微笑,让在一旁观察着查尔斯陛下双眼微微一亮,这笑容跟之前礼貌而又不失疏远的假笑差别太远了——这个伯恩斯是个爱酒之人。
回过神来的伯恩斯睁开了双眼望向查尔斯陛下,开口说道:
“甜味舒适,回甘的涩味若隐若无,还有香醇的酒香,除了这拉夫红酒,本人还真的没有喝到过品质更佳的红酒了……查尔斯陛下,拉夫镇果真是一处气候宜人的舒适地方,不过这酿造的工艺也更是不差啊。”
既然这伯恩斯喜欢酒,那么查尔斯就决定顺着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了,可不能让他扯到所谓的“议和”之上,毕竟查尔斯今晚的任务也是拖延时间仔细调查调查这博姆默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嘛。
“伯恩斯阁下果然是懂酒的人,这么说来相信以阁下的身份来说,肯定也是品尝过修道士的老藏酒的吧?”
见到伯恩斯微笑点头,他何止品尝过,在自己的那个车厢里还有那么半瓶珍藏着没喝完呢,不过这都只是普通聊聊而已,并不需要抢着说些什么。
“那么想必你也能够品得出来,拉夫的红酒甜味和回甘涩味都是足够了,不过却是不够香醇、完美,对吧?“
“其实拉夫镇的这种葡萄品种和种植手法,都并不是如修道士那样都要最顶级的,再加上拉夫镇处在莱卡湖边上,虽然内陆湖风能够驱逐掉大多数的害虫,但是雨水却会变得比较多,种得的葡萄因为部分缺失的日照和不时都遭受到雨害,品相都并不是多么的好,更是比不得教会修道士们精心选地、育种、培育、照料长大的葡萄。”
“哦?”伯恩斯故意表露出了一副惊讶表情,示意查尔斯陛下继续说下去,好像是真的对于这为什么葡萄差了那么多怎么酿造出来的葡萄酒品质上却就高出了那么多,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查尔斯陛下仿佛想起了些什么,露出了些许崇拜的神色,说道:
“那是因为很多年以前,我们特萨利的王室出了一位奇葩的天才,他悟性奇高,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职业阶好手了,不过更令人钦佩的是他的奇思妙想还有那不可思议的行动力,而在这些其中的一个美妙的想法就要数这个拉夫红酒的酿造方法了……”
“只有10岁的他偷喝了他父亲珍藏的修道士老酒,虽然不可避免地被他父亲狠狠地惩罚了一番,但是从此他却是爱上了酒,与精美的红酒结下了缘分。”
“当时的特萨利可没有像现在种类这么多的葡萄酒,民间甚至就连种葡萄的都没有,酒馆里酒类最贵的就只有潘德美茵啤酒,这就可以见得他父亲的那瓶红酒到底有多么昂贵了,就是到了现在也是精品。”
“为了红酒,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普通的特萨利城民,溜进了教会里偷偷地看修道士们到底是怎么做种葡萄和做红酒的,如此这般他白天偷学天黑了回家,坚持学了几个月直到自己有所得才结束了这样的行动。”
“……不过那时的他可没有想到过,若是没有他父亲事先向教会“交易”过,打的招呼,修道士们又不是瞎的,一个孩子偷看了几个月都没能发现到?”
查尔斯陛下喝了口红酒,而在这个空隙间,伯恩斯竟意外地插话道:
“陛下曾经说过这位年轻的殿下是特别的聪明,所以这位年轻的殿下,也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