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掀起眼皮,可怜巴巴的瞅着她,那睫毛长长的,扫过她的心,轻易地绽开酥麻的电流。
许初年凶猛地扑过去,重新含住她的脸:“沫沫,不要工作好不好,我的钱都给你……”齿尖磨着肉,咬出浅浅的粉痕:“我有好多的钱,只要沫沫陪我。”
她便将脸低了低,揽住他的背往下拍抚:“乖,先睡吧,明天再说。”
不管怎么样,工作绝对不能丢,她不会依靠任何人而生活,那样的日子让她过得不踏实。
许初年也不再逼她。
她的心在扑通鲜活地跳,他满足地翘起唇角,略直起身,从她颈子往下着魔地吻,吸汲着每一缕清甜,再悄悄将短裤褪去,捏住她的手:“沫沫,来摸摸我……”
她指尖才触到,立刻被那热的往后一缩,他就直接凑近,抵上女孩的手心滑了滑,刹那间被电得后脊骨一酥,埋进她颈窝,发出叹息声。
夜静到了极处,反倒有些热,许初年吻着她的唇,再握住那小手用力动起来,一道一道热浪直击腹下,不由自主抬起腰,全身的血液沸腾,那种快慰的潮浪,瞬间淹没向头顶,粗重的抽息着,又死死箍住怀里的人,从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吟喘:“嗯……”
而他的低吟,蛊惑着她牢牢缠住他的舌,手里弄地越来越快。
直到后来,苏南沫的手指已经明显发酸,连亲他都没了力气,任由他自主地动,嘴角被他吮着,最后冲撞的速度变得又急又重,到极点时猛地震颤数下,闷哼一声,在她手心里迸射。
终于满足了,蜷成小小的窝进她的怀里。
苏南沫也松了口气,黏湿的手按住被子简单地擦拭,拍下他的脑袋:“好了,睡觉。”他便过来亲亲她,乖了不少。
“好。”
到了第二天,一段震动声响起。
苏南沫眯了眯眼,阳光透过窗户横在眼前,循着声看向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嗡嗡地震,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插上了充电线,电格是满的,她懒洋洋地拔掉那线,贴着耳朵接听,咕哝着:“喂……”声音软软糯糯,显然是睡眼惺忪,男人不由得扬起唇,旋即又压住,低沉的问:“苏南沫,你在哪?”
她整个人一愣,看了一眼屏幕,才想起来今天要去他公司,捂住嘴悄悄的说:“你等等。”
正在阿年的怀里,身上被他修长的四肢缠住,于是拎起他手臂,尤为缓慢地挪到旁边,再慢吞吞地抽离双腿,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奔进卫生间,关上门,对着电话里说:“我看看定位。”
昨天太困,都忘了问阿年这里是哪。
结果用地图里的定位一看,是离别墅区不太远的居民区,以这种环境,不会是阿年租来的吧……尽乱花钱,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她离开后,床上的男人耳朵轻轻动了动,双臂还空空的搂着,他缓慢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苏南沫将地址写进短信里发出去,便抬头打量,卫生间狭小,洗漱台上放着整齐的情侣塑料杯,还有卡通情侣的牙刷,连毛巾都是配对的,一切都是崭新。
她将自己洗漱整理,清爽地推开门,而那人坐在床边,阴沉地注视着她,唇红肤白,头发略微地茸乱,倒减弱了身上的戾气:“你要去哪?”
经过昨晚,她怎么也不敢说实话,便面不改色的说:“当然是去看阿爸了,至于我们的事,等今天晚上再好好的谈吧。”
“我先走了。”
连充电器都不敢过去拿,生怕一接近他就被抓住,苏南沫匆匆地出去关上防盗门,脚步声渐去渐远,他怔怔地坐在那不动弹,随后起床跑到窗前拉开窗子。
晨风吹过树梢,枝叶间透来淡白的日光,洒在身上只有寒冷。
不过一会,就见她从楼道里出来,穿着那身旧衣服,偶尔低头回复短信,脚步越发快地走到小区外面,直至消失不见。
抓住栏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还在不住地用力。
“沫沫……”
是根本没将他的话当回事。
许初年的嘴角轻搐着,放下手离开。
他回到卧室,淡淡的光照在墙上,窗明几净,躺回床抱住她用过的枕头,上面还残留着香味,他蜷起自己,沉沉地盯着远处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