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年在她面前表露的一面,另一面则激狂极端,但都属于她,于是温柔地捏下他耳朵,说:“我去忙了,你乖乖等我。”
意料之中,他温顺的不得了:“好。”
几个小姑娘目睹他们的互动,无一例外,小心脏都是一颤,只觉得甜,又苏。
许初年走到一扇窗前靠住,既离沫沫近,也不会打扰到她。
苏南沫放下心,很快投入进工作里,帮忙搭建摄影棚,准备给模特装饰用的道具,后来有男同事过来交接工作,只是刚站到她身边,她后背陡然一寒,有寒凉的薄雾无声蔓延,狠戾瘆人,竟再也不掩饰了。
轻轻的飘来叫唤:“沫沫……”
她连忙远离男同事,将身旁同在布置道具的简慧慧拉来,站在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再站到简慧慧右边,认真地做起活。
许初年眉心舒展,察觉到那一束愤怒的视线还在持续瞪着他,下颔轻抬,非常容易的,目光锁定住江宏的怒脸。
他好像瞪着自己挺久了。
打量着他的五官身形,许初年眼中闪烁了下,眨眼泛起一层黑雾,仿佛是笑,还要说自己的记忆力真好。
是他啊……
沫沫公司KTV聚会的那天,坐在沫沫身边的男人,离她好近好近的。
坦然打量着,见他抱着一箱工具迎面走来,龇牙笑:“你是苏南沫的未婚夫?”讥诮的悄声说:“那你知道她和亦舒的陆总是什么关系吗?”似生怕被打,转身急走到别处,江宏暗自畅快的舒了口浊气。
昨晚酒席上,陆邱庭对待苏南沫的态度任谁看都觉得有戏,何况他特意盯着两人,见他们前后脚离开,相隔时间不长,要说后面没发生点什么,他绝不信。
许初年凝视着他。
上午十点多钟,亦舒公司的模特到达摄影棚,所有人又是一番忙碌,他背靠着窗,隔着重重的人,即使身材颀长,但戴着球帽多少降低了存在感,明暖的日影里,他手中是卷缩状的黑色橡皮筋,前天她在家用来扎头发过,轻握住皮筋放到鼻端下嗅着,眼帘中的沫沫侧颊洁白,就站在女同事间。
很乖。
正在想,余光里突然闪过匆忙的男性身影。
江宏离开房间,下腹憋的酸胀,按照同事指的路线经过长廊,找到转角的男厕,随意进到一个内间,锁住了门,昏暗狭窄的内间里,他赶紧掀起马桶盖,脱掉长裤,接着,释放出响亮的水声来。
刚巧掩盖住正靠近的脚步声。
地面铺着白方瓷砖。
平板鞋踩在上面细微作响。
位于最后的内间没有关门,反倒松松地敞开着,来人伸手一推,露出堆放整齐的保洁杂物,扫视了会,漂亮的手指触上一瓶蓝色洁厕剂,提起来。
来到唯一锁门的内间门前,他打开洁厕剂的瓶盖,淡蓝滑润的液体细细地倾洒在地砖,为了不显眼,洒的不多,再放回洁厕剂,快步离开男厕所,随着抬头动作,帽檐下现出乌黑的眼睛,蒙着深霾,面容轮廓精致而阴冷。
不出半分钟。
江宏神色轻松的从里间推门走出,一脚踩在门前液体上,猛地滑开!
“啊——!!!”
伴着惨烈的哀嚎,屁股瓣狠狠跌摔在地上,贴着硬地砖剧疼,两手撑着地,却摸到异样湿滑的液体,在地砖间显出淡蓝色,他痛的直抽气,咬牙摸了摸,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炸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