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来了,在离婚这件事上也没纠缠半分。你呢?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想让我结婚就结婚,想让我离婚就离婚?”
易亭川眸光渐冷:“易总,容我问一句,在您那里,父子关系和亲情到底算什么?”
易亭川说完不再看易正宁,转身离开。
留下易正宁一个人坐着,冷着脸垂眸看面前那些产证,克制到了极点,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恼羞成怒:“站住!”
易亭川头也不回,更没有停下,推门走出去,又反手重重地甩上了包间房门。
而就在易家父子冷脸对峙的时候,易母到底没忍住,跑到六层去亲眼见证顾家的“其乐融融”。
果然和听到的一样:顾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半分低落的气氛都没有,桌子中央还有一个小蛋糕。
他们笑什么呀?
不该难过吗?
他们那么开心干嘛?
有什么好开心的?
易母亲眼见证到了,越看越纳闷,越纳闷越头晕,完全理不清其中的逻辑,看了半天又看不出个什么花儿来,最后只能转身离开。
到了电梯间,无巧不巧又遇到了蓝玉。
蓝玉刚好从电梯里出来,见到她,也愣了一下,又转眼笑眯眯:“哟,姐啊,这么快就谈完了啊,我的那些‘聘礼’你可都给我谈回来了吧?”
易母脸上那副纳闷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见到蓝玉,顿了顿,反应了一会儿,又听到蓝玉提什么“聘礼”,脸上顿时一阵白一阵青。
蓝玉见她这副神情还奇怪:“怎么了啊,谈得不顺利啊。”
易母:“……不是。”
蓝玉:“嗯?”
易母:“很顺利。”
蓝玉扬眉:“顺利?”这倒有点出乎她预料了。
不过顺利就顺利呗,离婚就离婚,刚好让宝贝儿子从这段他根本不想要的婚姻里脱离出来。
蓝玉不以为意,摆摆手,走了。
易母看她毫不在意连多问都懒得多问的样子,心里顿时气结。
是不是你儿子啊,连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操心!
殊不知蓝玉心里比她明亮多了,手腕也比她高。
这谈离婚她没亲自管没错,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不说,这酒店都是她的,有个风吹草动能不知道?
刚刚九层和六层的楼层经理都传消息过来,说包厢那边已经结束了,还说顾家人正在六层端着蛋糕开开心心吃饭。
离婚谈得这么快,那顾家三口还一副给人庆贺的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蓝玉自然要过来看看。
等电梯间遇到易母,看她一副懵逼的神情,蓝玉就更确定今天那顾家人有点不简单了。
不简单,当然得来看看,总不能像易太太一样自己瞎愁瞎想吧。
蓝玉脚步不停,往六层的中餐厅走去。
到了中餐厅门口,经理一示意,蓝玉一眼就看到顾家三人。
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吃着饭喝着酒,面前摆着蛋糕,要多惬意有多惬意,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蓝玉哼笑一声,喃喃兀自地叹息道:“这么开心啊,那看来今天晚上易家那边肯定不会多开心了。那这样我也就很开心了。”
旁边的经理安全不懂他们家boss这一口一个开心不开心是什么意思,只是低声请示:“您要过去吗?”
蓝玉:“给我单开一桌,上点菜,再拿瓶好酒,等会儿请那边那位年轻小姐过来。”
经理:“好的,我明白了。”
蓝玉:“客气点儿,好歹是我的客人。”
经理:“是,是,一定客气。”
等给蓝玉单开一桌,飞快地上了菜又上了红酒后,经理十分高效地去请人。
顾家三人都很意外,寻着经理的示意望过去,这才看到了蓝玉。
蓝玉看了顾父顾母一眼,没多搭理,只是远远地朝繁星笑了一下。
繁星回过头,看向顾父顾母:“是易总的妈妈,我过去一趟。”
顾父顾母都有点担心,碍于经理在旁不好多说什么,只道:“她原来也在,不会说什么吧。”
繁星淡定道:“说什么都正常,毕竟是易总的亲妈。”
顾父点点头:“那你去吧,我们等着。”
顾母眼神示意:多小心。
繁星点头,起身,往蓝玉那边走去。
于此同时,记忆被触发。
原来蓝玉和原主是接触过的,结婚的时候,总共见了两面,一次是两家谈离婚的时候,一次是原主和易亭川领证当天两家一起吃饭,蓝玉也有出席。
记忆中,蓝玉其实不大看得上顾家,对易父安排的这段婚姻也颇有点微词。
繁星过去,礼貌地打招呼:“蓝总。”
蓝玉示意:“坐吧。”
繁星大大方方地坐下。
蓝玉看她,观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