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一头白并不友善的回复,再联想到斯佩拉的举动,芬对他的来意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怪不得她会提前跑路!”芬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但还是恢复了冷静,“来具体说说吧,斯特发现了什么。” “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但身边却有足以使人怀疑的证据,再加上一些私人原因,他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昨天发生了些什么。”白将斯特的经历简要地复述了一遍。 “斯佩拉这个家伙,居然选择了删除吗?”芬在心里嘀咕着,但在电话里还是给出了回复,“也就是说他对昨天的事情并没有记忆,对吧?” “对。” “那就好办多了。”芬一拍手,“找个时间你带他过来,或者我再让斯佩拉去你那里一趟,把这段记忆给补上就行了。” “听上去确实可行。”电话那边传来了白平稳的音调,“可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么做。” “也许是斯佩拉有她自己的想法,”芬沉着地把锅甩了出去,“到时候再让她和你解释吧。”说着她便急急忙忙地挂断了通话,长长地出了口气。 “芬你也太没良心了。”斯佩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布道台后,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你还好意思说!”芬直接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口中则是一股恶狠狠的语气,“还不是你干出来的好事!” “最起码效果不错嘛!”斯佩拉恢复了笑嘻嘻地表情,她拍了拍芬的胳膊,“快松开了,这样很疼的。” “疼才能让你长记性。”芬嘴里放着狠话,但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所以你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呢,如果仅仅是让白再次和我们联系的话,用不着这么麻烦。”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真的是这样吗?”斯佩拉娇笑着,“你想想看,在不用武力的情况下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接近他呢?” “父母?”芬提出了一个可能。 “白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你认为这个理由可能吗?”斯佩拉反问道。 “兴趣?”芬想起了那袋饼干的滋味。 “他最大的兴趣是自己制作甜品,而且从你的经历来看,他的手艺还算不错,难不成芬你要以一个初学者的身份去像他讨教不成,不要忘了,白十分讨厌麻烦。”斯佩拉变魔术般拿出一叠资料,又摸出一副平光眼镜戴上,照本宣科地读了起来。 “那就只有交际了。”芬给出了最后的选择。 “白在小学前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直到初中才和斯特相识,虽然在斯特的牵线下,他渐渐参与诸如学园祭之类的活动,但这并没有扩大的他的交际圈……”斯佩拉持续棒读中。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芬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资料,“也就是说,我们必须通过斯特下手是吧?” “是的哦,这是唯一的突破口了。”斯佩拉摘下眼镜,恢复到那副懒散的模样。 “可是这样不会招致白的恶感吗?”看着手中的资料,芬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安了,安了。”斯佩拉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只要我们最后能把斯特的问题解决掉,就一定可以获得白的善意。” “可是他已经开始追问这么做的缘由了。” “那就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呗,反正他对这方面也不了解,怎么样不还是我说了算嘛!”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这些搞宗教的心真黑啊!”芬不由得感慨一句。 “救世的事怎么能叫黑心呢,你有困难,我去帮助,然后再收取一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作为报酬,这合情合理啊!”斯佩拉一只手捂住了嘴巴,眼中满是笑意。 “算了,随你便吧!”芬叹了口气,决心不再插手这件事。 “好,那我现在就出发喽,离那件事还有六天的时间,我得在那之前把白给拿下!”斯佩拉眼中燃起了熊熊斗志。 “等等,”芬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准备怎么过去,我记得费赛把公交搞坏了,车子还在围墙外面停着呢!” “放心啦,我好歹也是个主教,交通这方面还是有保障的,当然了,芬你要是愿意送我,我也不会介意的。”说着她的语气又开始轻佻起来。 “我又不会开车,难道让我用异能带你一程?”芬瞟了她一眼。 “当然可以啊,只要是芬,什么都可以的。” “可以个大头鬼,”芬白了她一眼,“除非半身,异能之间是互不兼容的,不过提到这个,我好像听说下界已经开始进行相关的研究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那些都不重要了。”斯佩拉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我先走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 “你要去我家?”下午三点,斯特一脸诧异地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白,似乎不敢相信他刚刚所说出的话语。 “去替你向伯母解释一下,”白将课本和食物收好,背起了背包,“不然你今天晚上连饭都吃不上。” “可是我明明没有错啊!”斯特一脸委屈,“再说你不是说要帮我找出真相吗?” “真相是会找到的,但矛盾也必须得到解决,我不希望等我回家的时候看见门口蹲着个男人。”白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那女人就行了吗,你这家伙真是重色轻友啊!”斯特立刻恢复了插科打诨的状态。 “不要那么多废话,快点走了。”白率先走出教室,斯特把桌上的东西往包里一塞,便追了上去。 “不过白啊,你准备怎么向我妈解释呀?”路上,斯特好奇地问道。 “喝醉酒的事实不会改变,”白加紧了脚步,“只需要把理由扯到我身上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