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话题跳跃的有些大,但白还是应付了下来,“村子里能情报已经收集完了,接下来就是去实地看看了。”说着他将之前获得的情报进行了分享。 莲变回了那副懒洋洋的状态,重新将头埋在桌子里,在听到男爵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看透一切的笑容,当然碍于视角的缘故,白是看不见,他只能看见莲又变回了咸鱼,同时还在不断地感慨,“真是个痴情的好男人,可惜上天对他太过苛刻了。”但白却听着她的语调有些不太对,似乎是在忍笑一般,当然他不会指出这一点,毕竟谁又知道眼前这个陌生人在想些什么呢? “不行了,我要出去一趟。”莲突然抬起头,白可以看到她脸上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她到底想干什么?”看着如同风般的少女,白的内心满是茫然,但趁着这个功夫,他也开始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匕首,火折,怀表基本上成为了他的三件套,太显眼的东西又不能带,“难道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他看着手中的十面骰和兔子脚,只能无奈地叹着气,然后将其收到最顺手的地方。 …… “大人,这是拉克先生写好的文稿。”已经入夜了,在处理完贝金交代的事后,思拉什又回到卧房,将之前的文稿递了上去。 “嗯,先放在那里吧。”贝金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打开,思拉什只好将文稿递给一旁的仆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好下人在卡恩村那边,只要那个贵族有什么举动,都逃不出您的监视。”思拉什恭敬地说道,见贝金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道:“不过根据下人们的回报,那个贵族今天一天都在村子里转悠,还时不时地和一些贱民搭话,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在想他到底是不是一个贵族。”思拉什继续道,“毕竟这种事情应当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做,而他又是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贝金站了起来,“可能那个人才是贵族,而他只是她手下的随从。” “那也说不大通啊,老爷。”思拉什还是有些疑惑,“那个小女孩我也见过的,除了相貌以外,举止和平民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就见了一面,又能知道些什么!”贝金狠狠地瞪向了他,“反正你只需要按照最高的规格来招待他们就是了,如果真的不是贵族……” “那时候小的我自然会寻个罪名来处置他们,您看盗窃主人财富这个罪名怎样?”思拉什满脸谄媚。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贝金摆了摆手,“对了,斯派瑞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这件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了,不然他手下那群恶狗又该来闹事了!”说着他揉着自己的眉心,语气中充满疲惫。 “您放心!”思拉什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走漏风声,有他的好果子吃,而且北边那位手下又没有马匹,怎么可能过的来呢!” “嗯。”贝金打了个哈欠,“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爷,祝你有个好梦。”思拉什朝侍立的仆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去准备安神的熏香,而他自己也退了出去。 贝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稿,大致浏览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熏香已被点燃,他感到阵阵倦意袭来,来到床前,灯火已被吹熄,他就这么倒头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跨过树梢,白莲二人就准备完毕。 “走吧,白哥哥。”她恢复了平时的元气模样。 “不要急,”白推开了门,“我们得先去趟裁缝铺,毕竟还得靠老比特尔帮忙。” “想的很周全嘛!”莲小声嘀咕着。 很快,二人就来到裁缝铺,就听见老比特尔的呵斥声,“哭哭哭,哭什么哭!你男人只不过是去进货了,又不是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哭哭啼啼地像个什么样子!”向里面看去,他正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杵着地面,在他旁边是之前那名妇人,她正在不停地抽噎,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着,“可……可都这么久了,他还不……不回来,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白开始充当和事佬。 “哟,小少爷你来了。”老人向白打了声招呼,又冲着那妇人一瞪眼,“还在这里杵着干嘛,去准备茶水去,没看见客人上门了吗?”妇人哭哭啼啼地去了,他才露出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老爷爷,”莲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好像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而已,你们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老比特尔打了个哈哈,将此事一笔带过。 白也不去深究,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而莲呢,则是嘟起了嘴,看样子她对老比特尔的言语十分不满。 “现在就去城堡吗,你还是真够心急的。”老比特尔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说着他走进了内屋,而那名妇人则是端着茶盘走了出来,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退。 白冲她道了声谢,便接过茶杯放在一旁,可是那名妇人却旁若无人地开始絮叨起来,“我那苦命的丈夫啊,”她怀抱托盘站在一旁,“这一定是神明给予我的启示,不然我怎么会梦到这种东西呢?” 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刚想问些什么,就听见屋内传来比特尔的呵骂,“你这赔钱货又在胡扯些什么,后院的柴火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