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听见了吗?”白在莲耳边小声提醒着,而后者则是表面作乖巧状。二人回到铺子内,一个瘦弱的老头冲他们咧嘴一笑,露出肉红色的牙床,莲好奇地打量着他,而白则是等着老板的下文 “这是我的舅舅,老比特尔,”雷恩殷勤地介绍着,“他家以前也是开裁缝铺的,地方大,也干净,二位要是不嫌弃的话……” “我们的衣服呢?”莲有点绷不住了。 “到时候会给您一并送过去,可爱的小姐。”老头发出沙哑地声音,同时牵动着嘴角,干枯地脸皮上挤出无数沟壑。 “好,那现在就让我们过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白掏出怀表,这个精密的机器让他们脸上再次露出敬畏的神色。 “是是,”雷恩不住地点着头,随后冲着屋内大叫,“玛莉,别劈木头了,快点送这两位客人到舅舅家,听见没有,你这懒鬼!” 之前那名健妇匆匆从后面跑出,她在衣服上胡乱地擦了两把,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跟我来吧,两位。”三人消失于黑暗之中。 “怎么样,舅舅,是贵族吗?”三人一走,雷恩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挺像的,就算不是贵族老爷,也是有钱的商人,你小子这次可是赚大了!”老比特尔抬起眼皮看着他。 “您这哪儿的话,”雷恩连忙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又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这次城堡里死人,寿衣和一并用具不还得仰仗您老吗,我这种小辈哪里做的来!” “算你小子有良心!”老头哼了一声,灯光下二人的影子忽短忽长。 …… “9月4日,我们敬爱的罗宾小姐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写。”烛光下,一个带着卷曲假发的男人粗暴地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开始抓狂地咬着笔头,“这么写贝金男爵非宰了我不可,而且这也显得太不庄重了些。” 他沉吟半晌,又重新开始落笔,“9月4日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在这一天我们永远地失去了那位令人尊敬的女士,贝金城堡的未来女主人……”他又停住了笔,“这又太过冗长了,男爵他讨厌拖沓的句子,可真是难办啊!”他盯着眼前的纸张,开始发起了呆,而同样的场景已经持续整整一天了。 “拉克先生,拉克先生你在吗?”呼喊声来自门外,这让神游天外的男人一下惊醒,他定了定神,用一种沉稳地语气回复着:“嗯,我在,是弗莱吧,有什么事?” “老爷唤您过去。” “唉,肯定是为了祭文的事。”拉克心里暗暗叫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打开门,一个年轻地女仆正侍立在门口。 “走吧。”拉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示意女仆在前方带路。 二人沿着弯曲的走廊前进,两边的墙壁上每隔数步便插着一根火把,燃烧的油脂在噼啪作响,那种味道熏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扎克先生,你说罗宾小姐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呢?”女仆弗莱在前面走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只能说人各有命吧!”扎克装模作样地叹着气,但心里却在不住的抱怨,毕竟这篇祭文已经折磨他一整天了。 “那根箭,就这样‘嗖’的一声射了过来,直直地穿过了罗宾小姐的左胸,然后她就倒在地上了,”弗莱手舞足蹈着,回忆当时所看到的场景,“我记得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身子扑腾几下,然后就不动了,真的是太惨了。”她意犹未尽的补上了一句。 “……”而扎克则是保持沉默,他此时正在思考怎么把贝金糊弄过去,至于弗莱所说的,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见没人应答,弗莱也失了兴致,廊道重新回归之前的安静,只有哒哒的脚步声不断传出,他们就这么走了几分钟,弗莱在一扇木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扎克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 夜已深,宽敞的木屋内摆放着一张木床,靠近床板的一层铺着些干草,其上才是褥子被盖,旁边是桌椅板凳之类的家具,虽然简陋,但这种环境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强上许多,可是白莲二人却没有丝毫入睡的欲望,他们正坐在床边,低声谈着什么。 “所以白哥哥啊,”莲向后躺去,整个身子恰好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那个项链一看就是非常重要的道具,我们为什么不把它送过去呢?” “送是肯定要送的。”白用手撑着脑袋,手里正把玩着那根项链,“但在那种情况下,你大声喊出只会引起骚动,这不利于我们后续的行动,更何况这件事后面可有着不小的危机呢!” “什么危机啊?”莲满脸天真。 “这根项链一看就是定情信物之类的,而那个贝金老爷,”白盯着中间那颗心形宝石,“估计和某位不知名女子一同扮演了热恋男女的角色,可是我们是在捡到这根项链的呢?” “河边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白竖起一根手指,“明明是珍贵的定情信物却出现在河边,破损了不说,上面还沾着血迹,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它的主人已经受伤或者遭遇不测了呢?” “白哥哥你的意思是那个贝金是想用项链钓鱼?”莲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明明不是很聪明的莲却也变得腹黑起来,这让白有一种女儿长大的错觉,但他还是很快就继续了下去,“不止啊,如果是我们这种毫无名气的陌生人,那个贝金倒是有可能直接将我们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其他首饰的下落,对了这个对于那些有嫌疑的平民也适用,不然他为什么要强调送往自己的城堡呢,肯定是好方便下手啊!”但紧接着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