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起来我是来对了。”白躲在一个稍近的房间内,此处离鲁德只有一道门的距离,黑色的影子依旧映在拉门上,可它的本体却仍然不见影踪,听着门外鲁德的吼叫,白趴在地板上,用手指捅破了门纸,向外看去。 他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野兽,圆瞪的两眼内满是愤怒与猜疑,他呼地举起了斧头,开始对着空气一顿乱砍,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示威。 “这家伙是得了失心疯吗?”由于屏障是无形的,所以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而斧头砍在上面所激起的涟漪则是让他改变了看法,“是什么法阵,还是特别的材料,果然没有办法用侦测好烦啊!” 正当白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行走的声音开始加大,断断续续的轻哼也开始响起,他则是下意识地抬起头,因为轻哼声正从他的背后传来,“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人?”他扭过了头,却不敢站起身,生怕自己的行踪被鲁德发现。 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目光所及之处仍是一片空白,似乎声音和影子都是凭空冒出一般,白突然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他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观察。 轻哼声越来越大,开始变成了声声欢笑,但里面的字句却同样含糊不清,只有一句“背后面对你的是谁”听得格外清晰,白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联想到自己找到的名字,“难道是从里面找出正确选项吗?” 鲁德则是不耐烦地应答着,他转过了身,正好面对着白,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吓了白一跳,但他并没有被发现,因为鲁德只是喘着气,目光根本没有看向这里,而那段疑问则是一遍遍的重复,鲁德不耐烦了,便说出了白的名字。 “这是一个教训!”白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鲁德的答案错误,但谁知道牵扯到自己会有什么后果,鲁德的结果在此不再重述,白所看到的就是他跪倒在地,然后之前的声响突然消失,小女孩,或者是小男孩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来和我一起玩吧!”白的脸上出现了一阵恍惚,隐约间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了这么一句,声音软糯,像是之前的轻哼声,但下一刻他就清醒过来,一切声响全都消失,他尝试着拉开了几道门,却发现所有的影子也都不见,房间又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沉闷而又压抑。 “这是考验?”白走出了房间,在他身旁是鲁德那庞大的躯体,表面依旧温热,但掰开眼皮之后能够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大,呼吸也无法触及,“失败就是死吗?”他找了个空处坐下,开始思考起所发生的一切。 “花瓶上的名字,缩小的房间还有这莫名其妙的提问,这是我目前找到的线索,”白将所找到的一条条陈列,“缩小的房间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名字和提问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现在重要的是找到正确答案,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白掏出了怀表,时针指向了1点钟的方向,“现在过去了已经有12个小时,为什么我没有疲倦也没有饥饿?” 白想了想,这个问题与现状无关,还是先放在一旁为妙,“要不要拿个防身的家伙呢?”白惦记着那把斧头,毕竟是通关的奖励,一定不是什么便宜货,这么想着他准备伸手去摸,但所触及的只有冰冷的地板,“嗯,东西呢?”白把目光放了过去。 趴在地板上的鲁德消失了,悄无声息,连带着他身旁的斧头,就好像这个房间从未存在过他们一样,“下手晚了,”白不忿地念叨着,他感到遗憾的只是没有把斧头弄到手,至于鲁德的消失,那真的很重要吗? …… “好无聊啊!”莲打着哈欠,在她身下是一处高耸的石台,“白现在到哪了,怎么还没出来?”说着她闭上眼睛,然后就露出了玩味的表情,“居然碰到了恶魔妹妹吗,他的运气还真是差呢,不过这个场景……”莲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跳下石台,在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鲜红的手掌,就在手掌快要触碰到莲的时候,她转过了头,笑嘻嘻道:“那么,我再陪你玩玩儿吧!” …… “我怎么觉得走入了一个误区。”白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禁陷入沉思,他花费了数个小时去对照花瓶,搜寻关系,结果只收获了一堆的名字,备选项瞬时从十几个变成了几十个,真是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的大头鬼啊!”白开启了吐槽模式,“只有一次机会,几率却降低了好几倍,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命吗?”当然了,吐槽归吐槽,白还是认真分析了起来。 “首先这些名字可以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蕾米莉亚这种西方气息浓厚的,第二类是森近霖之助这种画风一听就不同的,第三类,啧,”白皱起眉头,“这些是称号吧,暴食亡灵也就算了,紫老太婆和贪财巫女是几个意思?”说着他便准备将这些词汇从消息中删除。 “等一下,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毕竟叫什么这个概念实在是太过模糊,要说是称号的话也能解释的通,再想想,再想想”白放弃了删除的想法,又开始重新思索,“难道是要拆字,把不同的名字拆开再组合?”他想到了一些文字游戏,但很快就发现行不通,“不对,没有规则限制的话,可能性实在太多,等一下,规则?”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些名字都是在花瓶上找到的,那是不是说还有什么线索藏在上面呢?”再想想房间的布局,除了花瓶外什么都没有,“那就去看看吧!”白站起了身,开始向外奔跑。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白来到了最先发现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