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路,几人又先后的遇到了几波袭击,袭击他们的除了先前遇到的石像鬼,还有一些弱小的亡灵及邪教徒,他们数量不少,不过并不难缠,就连莲都能解决几只。只是那会隐身的敌人,在第一次失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突然,玛格丽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白疑惑的问了一句,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 前面没路了。 不,更恰当的说,前面的路被挡住了。 一道石门将前方的路挡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白拿出地图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失望的摇了摇头,这里从未有人探索过。 “要绕路吗?”白犹豫的征求着他人的意见,遗迹的道路基本都呈一条直线,要想绕路的话,就必须得往回走很久。 “没那个必要。”诺玛走了过来,端详了石门一番,“就这种石门...” “砰!”诺玛一拳轰出,顿时扬起了一阵烟尘,“这不就搞定了?”他转过身,轻松的笑了笑。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可是... “没用啊。”莲指了指石门,“石门没被你打烂啊。” 别说打烂了,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不可能!”诺玛回过头,吃惊的看着完好无损的石门,“我那一拳用了十分的力气,别说石门了,就算是一座山我都能给它轰碎了!这...这真的是石门吗?” 不管这门到底是什么材质,反正他们是砸不开了。 在诺玛砸门的同时,玛格丽特蹲在角落,认真的看着什么,看见众人砸门失败后正准备绕路,她连忙把几人叫住了,“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她指着墙角,那里有一座约莫一人高的黑色雕塑,上面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因为它的颜色跟墙壁太过接近,白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这是机关?”白低声猜测道,也对,遗迹里不可能设置一道永远打不开的石门,总会有什么打开的方法。 但是,要怎么触发呢? 玛格丽特端起火把,照亮了雕塑的底座,“你们看,那里有一行字。” 在黑暗中游荡,唯有光明才能将其召唤。 “光明?召唤?”莲疑惑的问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开门吗,怎么还能跟召唤扯上关系? “不知道,先试试吧。”白也对这行字的用词有些疑惑,但光明,应该是开门的方法没错了,“光明,无非就是圣水,或者火把,应该不可能指代其他东西。” 就算他猜错了,他也拿不出别的了,总不可能用圣光之锤吧,难道给雕塑一锤子? 诺玛闻言放下了包裹,从里面翻出圣水,一脸嫌弃的倒到了雕塑上。但除了水滴滑过雕塑滴在地上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再试试火把。”诺玛拿出一根没用过的火把,点燃后在雕塑上上下的戳动着,在火把触碰到那颗血色珠子的瞬间,“轰~”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石门慢慢升了起来。 大门的对面,是一座大厅。 “走吧。” 莲想走第一个,但白不同意,让她走在最后,虽然大厅看起来很安全,但还是谨慎点好,万一作死了就不好了。 他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走进了大厅,白准备休息一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哧啦”一声,那是肉体被刺穿的声音。 白慌忙的转过身,看到了令他肝胆欲裂的一幕。 走在最后的莲,被杀掉了。 一根锋利的触须刺穿了她的胸口,鲜血顺着伤口慢慢滴落,滴答声在这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清晰。 一只庞大的怪物潜伏在了天花板上,它等着四人一一的走进,然后对走在最后的莲发起了袭击,它挥舞着触须,得意的咧着嘴,看来对自己计划的成果十分的满意。 是这样啊,是他害死了她吗? 白感到心中好像有什么碎掉了,有什么被摧毁了。 他跪在地上,一滴滴眼泪缓缓从眼角滴落,玛格丽特好像在喊着些什么,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直到耳边的喧哗慢慢散去,白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有他的,有莲的,也有黑龙姐弟的。 大家都死了。 到最后,他谁也救不了。 就跟上次一样,她挡在了自己面前,然后永远的消失了。 可是,她又是谁呢?白暗自的苦恼着,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又是孤单一个人了。 他,又变成它了。 滴,滴。 有什么液体滴在了白的脸上。 真恶心,是那只怪物的口水吗?白有些气愤,你说它吃就吃了,就不能给他个痛快吗?他想睁开眼睛,跟怪物吵上一架,宣泄一下他的愤懑,然后被怪物吃掉,乖乖去当个系统,再也不当人了。 不做人的话,就不必承载失去的痛苦了吧? 然而,睁开眼睛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眼前没有了那丑陋的复眼怪物,只有低矮的房屋、灰红的墙壁、厚重的乌云和那巍然屹立的城堡,原来那滴落在脸上的液体,是带着抹凉意的雨水。 这时,白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炸雷声。 “下雨了。”他的耳边,一个少女轻声的说道。 白连忙转过头,莲、玛格丽特、诺玛,好好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紧紧凝望着莲,害怕一闭眼,眼前的梦就要破碎了。 就算是梦,他也永远不想醒来。 “白哥哥?”莲轻声的问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的看着自己,“怎么了吗?” “你...没事吗?” “唔,没事啊。”莲迷惑的摇了摇头,白哥哥似乎有些奇怪呢。 那一瞬间,白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 那失去一切,看着朋友逝去无能为力,只能跪地痛哭的场景,原来才是假的,是还从来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