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布满了一地秋落的黄叶,金灿灿的落叶在地面上耀出一种凄美的色彩。微风吹过,无数离枝黄叶纷纷扬扬飘落尘埃,空中弥漫着萧瑟的寒意。 渐渐的,街上又出现了人影。 这几日那群猛兽再没有出现过,人们在家里躲避了几日,观察着那群猛兽再没有出现,便又开始忙碌起来。 浮云护月,未放满朱扉。 鼠摇暗壁,萤度破窗,偷入书帏。 秋意浓,闲伫立,庭柯影里。 好风襟袖先知。 夜,邱云轻独自站在院子里,凝望着天上的明月,秋风入骨,凉意袭来。 老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件外套披在邱云轻的身上。 “算上今天,酒庄已经歇业十三天了。现在人们也都敢上街了,明日通知伙计们,酒庄提前开门迎客。”邱云轻穿上衣服,缩着衣袖,对着老王说道。 老王点了点头,说了声“夜晚别着凉”便回到了房间里,院子里又只剩下邱云轻一人。 顺着月色洒下的光辉,邱云轻看到的是院子里的坟。 月下孤坟,凄凉扑面。 邱云轻站在坟前,倾诉着:“又到了秋天,四年过去了,也快五年了,孩儿努力把咱家的酒庄做大。爹,娘,你们一定要保佑孩儿早日找到凶手。找到凶手时,我定要提着他的人头来拜祭邱家亡魂,用他的血在墓碑上刻上所有枉死的邱家人姓名!” 忘掉的是梦,忘不掉的是愁。 莫洛独居在奉元县附近的深山中,若不是因为血屠剑一见邱云轻就骚动的缘故,他早就离开此地,去别处寻宝吞噬。 莫洛揭开脸上的面具,此时胡须茂密,眼神更显几分凝重,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秋意浓,愁更愁。 莫洛拿出那张古画,望着画中女子,深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说说话,我独自一个人四处奔波,不敢见人,活着都不如一条狗。” 琳琅,蛮石,蛮牛,炽烈,幽烛长老,尝越,绮罗,圣灵,大魔头…… 这些人的名字浮现在莫洛的脑海中,莫洛摇头一叹,却不敢见那些故友。他现在特别的怀念大魔头,最起码大魔头在的时候还能和自己说说话。而现在,无处诉心愁。 此时山中无人,莫洛收起古画,运转着真气,长发无风自动,自他周身浮现出一层浓厚的水气,他暴喝一声,水气扩散,飞射。 那一滴滴水滴就像杀人的暗器,刺穿周围的草木,一颗颗茁壮的大树成排折倒。水气虽看似没什么力量,却是有着惊人的破坏力。 在这些时日中,莫洛吞噬一些猛兽,更是吞噬了一些追杀他而来的实力较低的修士,吞噬之力更上一层,其潮汐诀也突破到了第二层。 经历了这段被追杀的岁月,莫洛知道这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也知道什么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只因为他拥有吞噬之力,就被天下修者所不容,到了现在,他也渐渐地理解了吞魔子为什么那么的偏执,以至于疯狂的吞噬一切。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你我之间的赌注,或许你会赢,但我也未必输。”莫洛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到吞魔子临死前化为云烟以致虚无,他是那么的心塞,心堵得喘不过气。 “曾以为神仙都是高高在上普度众生,现在才知道神仙也不过如此,连我都容不下。他们到底是为了铲除邪恶,还是因为害怕和嫉妒?”莫洛抬头望着天空,不屑的一笑。 莫洛手指着苍天,不屑道:“诸神啊,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的做法是错的,风雨之后见彩虹,等我实力大成,让你们知道谁是仙,谁是魔。” 说完这句话,莫洛低下头扑哧一笑,自言自语着:“真像个神经病,我特么都快被逼疯了。” “太他吗压抑了,血屠老哥,你鼻子灵,帮我找找哪边还有猛兽。老规矩,你喝血,我吃肉。”莫洛伸出手拍了拍后背被棉布包裹的血屠剑,无聊至极的说道。 血屠剑颤动起来,唰的一下飞离剑鞘,把缠绕它的棉布崩的稀碎。 莫洛看着横在空中的魔剑,一拍脑门,无奈的说道:“告诉你多少次了,以后出鞘的时候别这么冲动,新买的棉布又被你给崩碎了。要知道你和我现在都是人见人打,见不得天日。” 血屠剑嗡嗡作响,剑尖指向一处,刷的一下就飞了过去。莫洛也露出一副兴奋的神色,追着魔剑飞去。 魔剑飞入深山,刺杀一只模样奇特类似老虎却长着一身黑毛的野兽。 野兽被刺杀后,魔剑便贪婪的吸允它的鲜血。当鲜血被吸光的时候,莫洛便施展吞噬之力,将这野兽吞了进去,片刻后,他又变成了这只野兽的模样。 因为吞噬之力吞噬掉目标后会幻化吞噬之灵,在幻化吞噬之灵的过程中就会变成对方的模样。当幻化完成,吞噬之灵会藏于宿主的体内,而宿主就会随之恢复原貌。 自从铁蹄豹在奉元县出现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整个县城依然笼罩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那一次铁蹄豹侵袭导致死伤无数,人们一直陷入悲痛中无法自拔,这也导致商人们生意也不好做了。反而邱家酒庄却是格外的火爆,销量提升了一倍又一倍。 人们买酒酗酒,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醉生梦死,活在半醉之间,不愿意去面对现实。 外面飘起了小雪,过了深秋,又到初冬。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邱云轻将酒庄做大,他现在让老王一个人经营,自己在打听着关于邱家酒庄曾经的对手的消息,并同时调查潜在的对手都有哪些。 邱云轻打听了一个多月,知道了一件事情。随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