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上百个黑衣箭队围城一个圈,将上官海棠和段天涯牢牢的包围住。
他们手持弓箭,腰间挎着刀,在林中还有几具尸体,都是黑衣箭队的。
这些尸体有的被一剑割喉或者穿胸,还有的则是被飞针刺中,没了性命,
段天涯手持精钢软剑,剑上有血,手上亦有血。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衣衫有些破损,胸口处的伤口已经结疤,整个人精气神都处于最低端。
数日的遁逃,黑衣箭队的追捕,即使是这位天字一号密探也也有些受不了。
饥饿本就难以忍受,可比起干渴,饥饿似乎也不那么难接受。
可他既没有水,也没有粮食,有的只有无尽的追捕。
上官海棠的情形要比段天涯好一些,只是脸色同样的苍白,她一手持折扇,另一只手的掌心则是有一道道的寒芒,这些寒芒却是一根根银针。
若非是段天涯的幻剑,上官海棠的暗器,两者完美的配合,他们早就被捕了。
黑衣箭队中,有一人负手道:“两位,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没有人能够从东厂的手底下逃脱,两位能够能够逃掉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可以足够的骄傲了。”
这人是东厂的二档头,武功也是极高,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段天涯和上官海棠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
他们对于东厂,只有无尽的恨意,绝无投降的可能。
二档头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九千岁大人见你们乃是大内密探,也算是人才,嘱咐我不要赶尽杀绝,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是去死吧。”
他的手已举起,随时准备下令。
段天涯手持精钢软剑,这一把剑是神侯的家传宝剑,对于三个大内密探来说,神侯便是如同他们父亲一样的存在。
段天涯脸上露出坚毅决绝之色,快速说道:“海棠,待会我会尽全力突围,你趁着这个空袭逃走。”
上官海棠不由得惊道:“大哥?!”
段天涯道:“你所学最杂,再加上经营天下第一庄,人脉关系最广,也最有可能给义父报仇。”
“放箭!”
此时,随着一声令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箭雨已经朝着两人倾泻而来。
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一片,这样的一片箭雨,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生绝望。
段天涯手里紧紧握着剑,眼睛也死死的顶着前方,却未有动作。
他必须要在最关键的一个发起反击,将所有的力量放在突围之上,才有可能将上官海棠送出去。
然后还未等段天涯拔剑,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黑衣箭队重重包围之中,这人忽然的就忽然的出现,没有半点征兆。
若非两人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大内密探,只怕此时还真以为是见鬼了。
“云墨,你怎么来了?”
上官海棠见了来人,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不由得喊道。
段天涯也认出了这人,分明就是在一个月前,同义父在校场比武的那人。
夏云墨笑道:“你有危险,我便来了,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可能等一下再叙旧。”
忽然之间,夏云墨手中已经出现碧玉笛剑,他的中指和食指轻轻的抚过剑身,轻飘飘的一剑已经挥了出去。
这一剑很轻,很柔,却是有道无匹崔灿的剑光发出。
剑光璀璨而锋利,当密密麻麻的箭雨,碰到了这一道剑光之上时,立刻被湮灭,化作粉末。
这一道剑光很精确,将箭雨划破了一道口子,将能够射到他们的箭都化作了粉末,而剩余的却也不需要出手。
一排排树木也被这一剑斩断,这一道剑光再无阻拦,已经飞向天际,最后消失的无踪无影。
现在中人,无不停手,这一道剑光实在不可思议,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
而当他们再看到夏云墨,看到这个施剑之人,一股凉气已不由得从脚底窜到头顶。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管我东厂之事,莫不是不知道九千岁曹大人的名声。”
那二档头也不由得揍着眉头,脸色变得很冷,很难看。
但他已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色厉内茬。
“海棠,你们先等我一等。”
夏云墨不曾理会二档头,只是回过头对着上官海棠笑道。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忽然间出现在黑衣箭队的面前。
剑光一闪,鲜血飞溅。
没有人能形容这碧玉笛剑的锋芒和速度,更没有人能够闪避抵挡。
号称东厂最精锐的黑衣箭队,在夏云墨的剑下,犹如割麦子一般,一片又一片的倒下。
剩余的番子终于变得惊慌起来,变得恐惧起来,他们四下逃散,可却怎么也逃不掉夏云墨掌中的这一把碧玉笛剑。
上百个精锐的黑衣箭队,令江湖朝廷都闻风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