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她只会学唐老鸭声音的。
想到这,他弯唇笑笑,抬头看着上方,“不好听。”
顿了顿,他伸手从床边找到一本书,扔向连真真。
连真真接住书,看到封皮上写了行大字国政党政治史。
“你用唐老鸭的声音念给我听。”
“”
这就是对她的惩罚吗?
她欲哭无泪,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惩罚。
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封裕微微起身,睐了她一眼。
她赶紧点头如捣蒜,“是,先生。”
清了清嗓子,她开始用唐老鸭的声音给他念“政治书”,嗓音在这空旷的卧室里传开,尤为滑稽。
然而念了许久,神秘人也没有喊停。
连真真止不住的打着哈切。
后来天快要亮了,连真真放下书本,暗暗瞄向神秘人。
卧房里,仅有一盏小台灯亮着,光线昏暗。
她透过隔断墙的缝隙,仅能瞥到他的身形。
看他许久也没有反应,估摸着他是睡着了。
他这是将她的朗读声当成催眠曲吗?
连真真咬了咬唇,朝他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想着他睡着了,她也可以偷懒,便靠在椅背上休息。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响起来。
有个黑影停在了她面前。
她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东西,伸手推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却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打着哈切,呢喃道,“哥哥”
记忆里,哥哥常常这样抱她,对她宠溺至极,恨不得要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去。
可是后来,哥哥再也无法睁开眼,再也无法抱她,甚至是再也无法说一个字。
连真真陷入到梦呓里,鼻头酸酸的,“哥哥哥哥,我想你”
封裕垂目,看着怀里的人儿,犹豫了下,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哥哥”
连真真眼眶渗出泪水,揪着被单,痛苦的喊着话。
封裕微微敛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连真真,我们都一样”
一个是看起来嘻嘻哈哈,对什么都无所畏惧的谐星。
一个是看起来冷漠孤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王子。
但本质都一样,因为曾经所受到的伤害,在心里留下了浓浓的悲痛。
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连真真的额头,陷入到沉默中去。
连真真醒过来的时候,入目就看到一盏奢华大气的吊灯悬挂在上空中。
质地极佳的天花板上画着古朴的纹路,宛若中世纪西欧教堂的内景。
窗帘轻浮,暖阳透过缝隙洒进一缕。
连真真环顾四处,一时反应不过来,闭上眼睛。
默默在心里嘀咕几下,睁开眼睛,发现场景还未变化!
这不是她的梦,她竟然真的躺在了先生的大床上。
她顿时惶恐起来,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微微舒了口气。
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打算偷懒,小憩一下的,却没有想到
连真真拍了拍脑袋,从床上趴下去,脚步有些踉跄,打开门来,看到顾辞跟黛蜜儿正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