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通脸色大变,苦苦哀求道:“大爷,我是被她勾引的,她想寻死,您却不依,反而相劝,为何要杀我?”
“你若真想死个明白,我一会儿慢慢告诉你。”水墨恒脸上杀气腾腾,对待许通与对待向甜的态度截然不同。
“大哥……”向甜弱弱地喊了一声。
“怎么?莫非你还想为他求情不成?他这种人值得吗?”
向甜不说话。
许通慌了,哀求道:“大爷,这次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日后为您做牛做马……”
“你不配。”
水墨恒直接打断,冷冷地回了三个字。
见求水墨恒行不通,许通又转向求向甜:“向奶奶,向奶奶,求求您在大爷面前说说情,饶过小人一命吧。”
向甜摇头,带着莫大的失望:“这一刻,你不像个男人,哭哭啼啼算什么,最多一死,又有何惧?”
“可我还不想死啊,我不想死……”许通一把鼻涕一把泪。
“闭嘴!”水墨恒厉声呵斥,“若再敢出声,信不信我立即砍下你的脑袋儿。”
许通心拔凉拔凉的,觉得十分委屈,可又不敢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哭相。
水墨恒将情绪收了收,问向甜:“我马上就要回辽东了,你有什么话需要我捎给蛋蛋?”
“我对不起他。”
“这件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希望他跟随大哥好好杀鞑子,然后立得军功,凯旋回京,我在家里等他。”
“好!那我走了,今晚的事儿不要向任何人提及,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
向甜点了点头,继而轻轻地问:“大哥为什么要偷偷地回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呢?”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与蛋蛋回来,再与你解释吧。千万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水墨恒再三叮嘱,然后用剑指着许通,对向甜说,“这个人我带走,在你的生命中,就当从来没有出现过吧。”
向甜怔愣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通心急如焚,惊恐万状,却又不敢逼逼,感觉自己的世界末日即将到来。
“走。”
“大,大爷……”
“闭上你的坑。”
许通如丧考妣,乖乖地走在前面,出门时回头看了向甜一眼,只是见水墨恒目光凶狠,仅仅一瞥不敢多看。
张鱻正在甜心斋外头等候,见水墨恒出来,问:“师父,此人作何处理?”
“去山洞中。”
“这个点儿恐怕会有狗叫。”
“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带着他回水墨居,咱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山上。”水墨恒说完,像老鹰叼小鸡一样,将许通提了起来。
他在前先跑。
张鱻在后。
难免引来一阵狗叫。
看守的门子觉得奇怪,大清早的狗一阵叫唤,大晚上的又是一阵叫唤,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
到得山洞中。
张鱻点燃一根火把。
水墨恒重重地将许通摔在地上。
许通吃痛,但不敢出声,只得咬牙忍着,也不敢站起来,乖乖地爬起来跪着,一动不动。
“你不是很想辩解吗?现在可以痛快地说,给你个机会,让你死得瞑目。”
一听到“死”字,许通不住哆嗦,忽然觉得这个时候辩解,兴许会加快死亡的速度,所以半天没敢说话。
“你倒是说啊!怎么不说了?”水墨恒吼了起来,“你来我天上人间偷鸡,我不计前嫌,好心收留你,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还将你安排在甜心斋,你看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居然不知道珍惜,做出这种无耻之事,简直死有余辜。”
“大爷,真的是向奶奶勾引我,否则我有一万个胆儿,也不敢上她的床啊……”
啪!
水墨恒一个耳光过去,下手很重,直接扇掉许通一颗门牙:“别说我欺负你是个侏儒小矮人,在我眼中,我们如此待你,你却不知恩图报,反而给我兄弟戴绿帽子,简直不配为人。她勾引你,你不会拒绝吗?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爷,我是个男人,也有欲望,不是柳下惠,不是关二爷,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忍住那种诱惑?”
啪!
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特娘的,还敢找理由?”水墨恒更加来气儿。
“大爷,我不是找理由,只是觉得大爷处事不公,为什么不问对错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我?却要好言相劝安慰向奶奶?”
水墨恒怒“哼”一声:“干出这种事儿来,你还有脸讲对错分青红皂白?你凭什么跟向甜比?啊?她是我兄弟的媳妇儿,为我兄弟生下一个胖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甚至连狗都不如,狗至少还知道永远效忠于主人。”
“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只求您留我一条小命,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