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又不想说,肯定是顾忌什么。
水墨恒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张鱻依然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儿后悔,想着刚才是不是因为一激动说快了。
“怎么?还是不方便说?”
“师父,若不说,觉得对不起师父对我的信任;可若说了,似乎又觉不妥,所以感觉十分为难。”
“该不该说,问心随意。”这时,莫颜插了一句,“这是你师父一贯的主张,问心。”
张鱻想了想,仍是一副为难的神情,最后终于鼓足勇气,慢腾腾地说道:“师父,向甜她……”
可刚说出几个字,又停了下来。
水墨恒一怔,追问道:“向甜她怎么了?”
“她与许通那个侏儒小矮人……”张鱻点到为止。
可水墨恒听懂了是什么意思,一时愣住了,沉默半晌才道:“此事你是否确定?”
“徒儿哪敢在师父面前瞎说?这是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师父出征后的第十八天,那天下午我打扫卫生,发现水天勤一个人在甜心斋门口玩儿。许通没来天上人间之前,我肯定不会怀疑什么;可许通来了之后,天勤每天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他一个人玩儿就不太正常。”
水墨恒的心像针扎了一下,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故事,或只是一个小误会,而不是真的……
张鱻继续说:“于是我上前问了一句:‘天勤为什么一个人?’他回答:‘娘亲和通儿在一起,所以我一个人。’我接着又问:‘为什么你娘亲和通儿在一起而没有带你?他们在做什么呢?’天勤气嘟嘟地回道:‘娘亲现在喜欢通儿要超过我,所以我不开心。’起初,我还以为只是孩子纯纯的醋意。”
“可天勤接下来的那句话让我一下子生了疑心,他说:‘娘亲喜欢抱着我,亲我的脸蛋儿,有时候还会亲我屁股,而只喜欢亲爹爹的嘴巴,可为什么她要亲通儿的嘴巴呢?’我当时听了一愣,亲许通的嘴巴?在天勤看来,许通像他一样只是个孩子,可我们都知道,许通是个成年人。”
“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傍晚悄悄溜进甜心斋,然后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因为没有亲眼目睹,我还怕是我听出幻觉来着,所以连续三个晚上,我都悄悄溜进甜心斋暗中观察,有一天还听到他们对话的声音,于是捅破窗纸看了一眼,确信这事儿就是真的。”
水墨恒一句话都没说,但脸色绿了,那是气的,就像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样。
这种事儿,莫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张鱻见师父面色极其不好,接着又帮衬着向甜说:“师父,我看这事儿九成是许通做的孽。他本来就是一个盗贼,生性恶劣,本性难移,见水蛋随师父出征去了,所以勾引人家。”
水墨恒冷冷地反问道:“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得响吗?”
张鱻被问得一愣,心想也是哈,虽然我还没尝过鲜儿,可也知道那种事儿一个人啪啪啪不了。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莫颜轻轻地问:“大哥,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
水墨恒摸着自己胸口,一副十分疼痛的样子,不知怎么回答,很有一股杀人的冲动,想着许通许通,原来就是一个通奸的货色呀?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将他留在天上人间呢?
这事儿若被蛋蛋知道,他不得疯了?可是,这种事儿,当兄弟的知道,难道不告诉兄弟?
“师父,虽然我还没有尝过男女之间的禁果,可也知道寂寞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张鱻感触地说,似乎还想为向甜辩解什么,感觉这事儿说出来很对不起她。
水墨恒摇了摇头:“可怕的从来不是寂寞,每一个成年人,都得学会一个人的狂欢。再说了,人生于世上,有几个不寂寞的?可怕的只是人心而已。”
“那师父要不要告诉水蛋呢?”
水墨恒没有作声,心里十分纠结,发生这种事儿,对水蛋的打击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很有可能是毁灭性的。
“向甜为人一直很不错啊!”莫颜不可思议地喃喃道,“蛋蛋一直对她那么好,她对蛋蛋也相当不错,怎么会怎么会……”
水墨恒不禁想到许通刚来那会儿,向甜还向他抱怨说水蛋没有之前对她那么好了,而他还向她掰扯了一番七年之痒的理论,没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真是痒了……
至于到底谁勾引谁,似乎也不重要了,反正是向甜红杏出墙,水蛋被戴绿帽子了。
生活要想过得去,非得头上戴点绿?
别人绿没绿管不着,可咱兄弟绿万万不行啊!而且还是一个侏儒小矮人,这要是传出去,水蛋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
念及此情,水墨恒目光忽然一凌,闪出几分杀意,叫了一声:“张鱻。”
“师父,徒儿在。”
“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我想应该没有,那天我也只是出于巧合,才碰上天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