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节,水墨恒还真想找陈冰如了解一番:“冰如她人现在哪儿?” “此刻正在水莫居。”莫颜回道,“我这就喊她过来?” “好。” 莫颜出去。 很快陈冰如进来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尤其是在荆州城的那段日子,水墨恒与陈冰如之间也没那么多的小矛盾了,彼此的感觉越来越好。 当然,肯定没有与莫颜的默契程度高,毕竟两人还没跨越那关键的一步,自然也就没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 “坐!” 水墨恒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哎呀?” 陈冰如立马感觉不大习惯,讶然一声,斜睨着笑道:“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咋这么客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企图?如实招来。” 水墨恒干脆顺着话茬儿,调笑道:“奸也行,盗也行,我无所谓啊,不知你愿意接受哪一种?” 陈冰如一个激灵,刚坐下,又站起,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双手交叉胸前:“别吓坏宝宝了。” 水墨恒摇头笑了笑,双手搭在她肩上,将她又重新按了下去,笑嘻嘻地道:“怎么?陈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陈冰如一本正经:“我当然怕,连当今武清伯都怕你成这样,又是请你喝酒,又是主动上门拜访。人家可比你长两辈儿,是当今皇上的外公诶,我能不怕吗?” “看你一本正经地说胡话,也挺好玩儿的哈!” “说吧,叫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水墨恒有意吊吊胃口,不慌不忙:“这么着急干嘛?就不想与我多呆一会儿,聊聊感情啥的?” 陈冰如轻哼一声,揶揄道:“呦呵,主动找我聊感情?我好幸福哦!” “还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吗?” “是我提出来的,又岂能忘?” “都不给单独相聚的时间,难道你就不怕输了这场赌约,然后,嘿嘿……” “然后什么?” “若这场赌约你输了,然后,你岂不是要守寡一辈子?” 陈冰如双眉一扬,自信满满地回道:“赌约尚未结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况且,谁说输了,我就得守寡?” 水墨恒稍顿一下,盯着问:“如果说,这场赌约我认输,你会怎么做?” 这突兀的一问,让陈冰如一愣,不过,她旋即又恢复了平素那傲睨自若的神情:“说清楚,是认输,还是真心服输?” “有差别吗?” “当然有。若是认输,说明你心中不一定服气,或者是因为怜惜啊,因为压力呀,等等原因。” “你需要的是我真心服输?” “废话。”陈冰如白了一眼。 水墨恒点了点头,笑道:“若是一个男子在我面前说这种狂妄自大的话,还送我这种眼神,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这么一说,陈冰如目光更是坦荡地盯着,不退不避毫不示弱。 水墨恒板起脸孔,一字一顿道:“我真想一剑杀了他,看他还敢如此嚣张不?我本已够嚣张的了。” “那面对我呢?你想怎么着?” “我说了,我认输呀!” “你认真说。” “请问我脸上有笑容吗?从哪儿看出我不认真呢?” “你,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陈冰如一下子怔愣住,捂住嘴巴,措手不及的样。 “莫非你与我赌约一场,便是希望我不喜欢你吗?”水墨恒虽然这么问,可心里早已断定不是。 正如张居正所言,如果不是因为爱,谁特么有闲心在你身边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啊? 陈冰如登时感觉有点蒙头转向,喃喃道:“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太突然!” 水墨恒这才露出笑容,说:“无论突然与否,反正我已经表明心迹了。你看着办吧!” “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让我看着办?” “噢,那就是说,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照单全收了?” “哼,你想得美!” “你看,我问你怎么办,你反过来问我;我知道怎么办,你又说想得美。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的陈大小姐。” “你,你先说,你想怎么办?” “办你呀!”水墨恒脱口而出,故意还摆出一副猥琐的神情,色眯眯地盯着陈冰如,像是要一口将她吞掉。 陈冰如又是一个激灵,一拍桌子,娇嗔地斥道:“哼,臭水墨恒,你给我正经点儿,好不好?” “办你的意思就是娶你呀,这还不正经吗?” “别胡闹了。”又是一声斥。 “大小姐,我真的没胡闹,难道天底下的女子都喜欢听谎言,而不喜欢真心话吗?” 陈冰如伸出两只手掌,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哦,让我冷静一下,你是说这场赌约你认输,然后要兑现你的诺言娶我,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我想问你,这是你一时冲动的决定,还是深思熟虑过的?我看是信口开河吧?你看,这儿是表白的地方吗?” “你还要讲究情调是吗?” “当然,那起码能代表一种尊重!这里叫什么场合?说的话就像你脑子一热,蹦出来似的,吓唬人。” “好,好!今天呢,我就算是给你提个醒儿,日后要排场、要情调、要尊重,全都随你。这样,总该行了吧?” “把手给我。”陈冰如突然说。 “给。”水墨恒一伸。 陈冰如煞有介事地摸了摸,感叹地说:“正常,也不发烧呀!” “去,你真以为我是胡言乱语啊?” “总之,有点不正常。” 彼此沉默了一小会儿。 水墨恒又道:“那你慢慢消化,这是找你的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也想问问你。” 陈冰如尚未缓过神来,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事儿?” 水墨恒也不转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