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下药一事,当真与九江王无干,她不过是为了死去的楚人报复萧氏一族罢了。
“你……”她很想问太后什么时候知道了她的秘密。
太后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这等伎俩在哀家眼中拙劣的很,你难不成真当贤妃怀上孩子只是走运么?”
原来早早被太后看破了,原来太后的谋算这么深远,原来她楚绣做的一切给太后的谋算铺了路。
她二十几年的生命,当真可笑。
楚绣颤粟着,上齿不受控制的叩着下齿,腮帮子扭曲的变了形,微弱的吐出:“只要能保住楚地不受牵连,我愿依照太后的意思,招供是九江王指使。”
太后扶着玳瑁的手站起身,走到楚绣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从上到下俯视她:“明明是九江王指使你所为,为的是不让皇上有子嗣,怎会是哀家的意思。楚绣你有几分脑子,说话也要有分寸,见了皇上可别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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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进屋的时候并未让人通报,只见女子身着绿色纱衣,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好似是瘦了,面上有些微微发白,萧珩一阵心疼。他百般护着她,生怕她成为众人的眼中钉,想不到还是让她遭了毒手。好在那秘药她用的时日不久,盛一景说她身体并无大的伤害,调养一番便可痊愈。
轻轻坐在榻边的凳子上,见她在梦中有些燥热,萧珩手持摇扇,一下一下为她扇着凉风。
睡梦中的女子似是感到了凉意,神志不清的嘟囔道:“春杏,是否到了晚膳的时辰?”
萧珩牵起唇角,伸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勾在耳后,食指轻轻拂过她的唇。女子被撩的有些痒,睡梦中哼哼唧唧的表示反抗。
见贵妃榻尚留有一人的宽度,萧珩脱了靴子,躺在她身旁,伸出手臂揽上她的腰。
她的味道真好闻。萧珩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随即阖上眼帘。今日他很累,累的有些喘不过气。九江王上折子要求立储君,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他膝下尚无皇儿。
他已经二十七,年纪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于南晋而言,没有皇嗣便是他最大的罪过。九江王直言,先立他为储君,等日后有了皇嗣再变更也无不可。
他又不傻,怎会这么做。先不说他正直壮年,日后总会有子嗣。退一万步,即便没有子嗣,还有楚王呢。
如何轮的上萧瑛那个包藏祸心的反贼!
大手抚在她的腹部,传送着手心的热度。他的心思比手心烫的多……若是她有了他的孩儿该多好。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感到腰上有只沉沉的手臂。白筠筠唇角一勾,握住他的大手。
“醒了?”萧珩也刚醒,感受到她的手指正在挠他的手心,不由得笑出声,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睡得可好?”
女子转过身,将他的手臂当枕头,额头蹭着他的下巴,撒娇道:“臣妾被宫里乱七八糟的事吓得心惊,本来是睡不好的。今日幸好有萧郎在此,臣妾睡了个好觉。”
萧珩轻抚她的脸颊,长叹一口气,“楚绣平日有几分傲气朕是知道的,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恶毒之事,朕不会轻饶了她。”
“臣妾想,这般周密行事,背后一定是个很大的阴谋。”
“太后正在审问,想来很快会有结果。”
好不容易凑一起,岂能只有你侬我侬,俩人自然又是一番干柴烈火。尽兴之后,萧珩和白筠筠都觉得心情好了不少,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皆被抛在了脑后。
可见,床上运动多么有益身心健康。
听见屋里的响动停止了一段时间,福公公这才敢轻轻敲了敲门,禀道:“皇上,景泰宫里来信儿了。”
萧珩神色一冷,“说。”
福公公推门而入,小声道:“罪人楚氏有言,是九江王指使她这么做的。”
“萧瑛?”九江王行事阴毒狠辣是出了名的,可是最没耐性。这般从皇子府开始有耐心的放长线,却不像是他的行事手法。萧珩回头嘱咐白筠筠:“你好好休养身子,切莫害怕,一切都有朕给你撑腰。”
萧珩前往景泰宫,见他身影消失在门口,白筠筠这才慢悠悠的坐起来。楚绣这事,未免进行得太过顺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正当白筠筠仔细琢磨那些细节可疑时,小路子急匆匆跑进来,脸上满是汗。
“小主,杨容华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