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她的欺压。奈何楚绣出身高贵,又得皇上喜欢,孙嫔有苦难言,一直在肚子里憋着。如今可算是报仇的机会来了。
“哟!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尊贵的楚国公主啊。”
身旁的宫婢附和道:“小主,楚嫔小主已经不是公主了,楚国早已经灭国了。”
孙嫔捂嘴大笑,“楚姐姐,瞧妹妹这记性,原来楚国早已经灭国了。”
正值在湖边,又是炎炎夏日,四周人迹稀少,楚嫔没打算与孙嫔争执。可是孙嫔一再提到楚国早已被灭,楚绣心里的燥火一下子燃了上来。
“还当是谁,原来是自打进宫就不曾被宠幸过的孙嫔。野狗乱吠,比蛆虫令人恶心。”
这话也够毒辣,孙嫔当即气红了脸,眯起眼睛道:“你这个贱人!还当自己是贵嫔的位份么,你现在与我一样,都是嫔位。我就算无宠,也当不得皇上厌弃,你这被皇上厌弃之人,总有一日被打入冷宫,被人人唾面的命。”
楚绣冷笑:“往日看你还算一条听话的狗,如今也敢在我面前乱吠。若是活够了你便说一声,姐姐我去向皇上为你请三尺白绫。就算皇上生我的气,那也是一时,为你讨一条白绫的面子绰绰有余。”
虽说不是贵嫔的位份,可是往日积攒的余威犹在。孙嫔见识过她的手段,本以为楚绣被贬好欺负,没想到楚绣如半只疯狗一般不好惹。
不远处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孙嫔心里有些怕她,可是面上不肯认输。“有人过来了,你不要脸面,可是妹妹要脸面。走着瞧!”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又斜了楚绣几眼,这才带着宫婢离开。
好似听出那女子是谁,楚绣赶路的步子急了几分。可是那女子不依不饶,从湖边抄小路截住了楚嫔的去路。
楚绣不得不停下步子,神色全然不是面对孙嫔时的不屑一顾,而是愤恨恶毒。“白嫔可真是阴魂不散。”
白筠筠面上尽是笑意,“楚姐姐可还安好?上次姐姐被皇上半途送了回来,听说还被罚抄了宫规,妹妹一直挂念着楚姐姐的手腕疼不疼。”
“哼!”楚绣不与她搭话,身子一侧从旁边走,可是还没迈出两步便被挡住了去路。
白筠筠笑的一脸痞气:“楚姐姐着什么急?一别数日,妹妹可是十分想念楚姐姐呐。一想起上次楚姐姐跪在帐篷外可怜的样子,妹妹可是心疼的很。都怪皇上不解风情,没见到姐姐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见到了,楚姐姐又怎会被半途送回来。”
楚绣眯起眼睛,眸中的阴狠炸裂,“白嫔,你总有求我的那一天。到了那一日,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姐姐什么意思?”白筠筠捂着小心口,一脸害怕的样子,“你可别吓唬我。刨花水这事儿妹妹就够害怕了,背后之人竟然用息肌丸害我。可是妹妹倒是喜欢这息肌丸,只要拥有的皇上的宠爱,那还要什么子嗣。是不是啊楚姐姐?”
楚绣听她此言,竟然大笑出声,直到笑出了眼泪。
白筠筠不解道:“你为何发笑?用了息肌丸的女子容颜更胜从前,只要皇上喜欢,有什么不好?!”
楚绣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会是我的对手么?你以为你赢定了么?你以为皇上还会宠爱你几天?你以为这幅漂亮的脸蛋儿就不会失去么?”
见白筠筠一脸茫然,楚绣更是得意:“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脚下求我。那时候,你会比我痛苦数百倍。”
眼看楚绣走远,白筠筠收起面上伪装的神情,神色越来越淡漠。
人在愤怒失去理智的时候,最容易暴露自己。刚才在殿内之时,所有嫔妃都担心不已,生怕自己的刨花水里有杂物。唯独楚绣,面上虽有担心,却很是疑惑。楚绣大概很纳闷儿,没往这么多刨花水里加秘药,多出来的那几个是哪儿来的。
“小主,是她么?”春杏听了楚绣的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明明是六月中旬的热天气,偏偏身上发冷。
白筠筠点点头,“怕是背后还有隐情。”这局布的有些大,单靠楚绣一人的力量,如何在宫中布下这等陷阱。而且,这陷阱布下了这么多年,在皇子府里便已经开始。
蜘蛛网扯断不算完事,除掉背后的毒蜘蛛才是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