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一路上,脑子里时不时冒出个身影。听小太监说起过,那个女人常常在园中紫藤树下习字,萧珩不知不觉走到那处。
紫藤树下并没有桌案,亦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萧珩自嘲的摇头,转身往回走,花丛里忽然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听见她二人提及白选侍,萧珩住了步子。
“那白选侍是个有意思的,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听见常虹与常青姐姐在打趣,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恰好白选侍在陪着娘娘说话,你可知白选侍说了什么?”
另一个女子道:“不知,说来听听。这话在南晋由来已久,白选侍还能说出别的意思不成?”
女子笑道:“白选侍说,这话纯属歪理。天下男人宠妾灭妻者甚多,有哪个是因为小妾做饭比主母做饭好吃的?”
另一个女子笑出了声:“仔细想想白选侍的话甚有道理。瞧瞧淑妃娘娘盛宠多年,也没一手好厨艺。还有近来得宠的褚小仪与杨小仪,哪个是因为做饭好吃的?”
萧珩垮了脸色,那个女人是说他宠妾灭妻么?
又听女子道:“咱们娘娘对白选侍真是好,日日让小厨房给她带膳食。”
另一女子很是赞同:“可不?咱们娘娘心善。准许白选侍整日在偏殿里习字不说,还赐给了她一小筐瑞碳。”
她是要把日子过成诗啊!萧珩心里似是被猫爪子挠一般,又疼又痒,难过的要命。
见皇大步朝偏殿走去,福公公扭着胖胖的身躯跟在后头小跑,心道皇上又动了怒气,这白选侍还真是皇上的鱼刺。
到了门口,萧珩冷着脸一甩袖子,福公公忙命左右不要出声。门吱嘎一声,萧珩垮了进去。
只见案前女子一身薄衣,白皙的皮肤隐约可见,简单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一绺垂下的发丝软软的贴在脖颈处。一月未见,面上圆润了些,胸前更鼓了几分。明明是个不知人事的豆蔻少女,可身上却透着诱人的媚骨之姿。
女子始终未抬头,一笔一划的照书习字,既青涩,又不见青涩。不知把他当成了谁,女子软软言道:“把水放在火盆旁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