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红着眼圈下楼,手里还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相册。 只一眼便能看出,里面的照片没一张完整的,并且大部分都是安然跟父亲还有母亲的合照。 眼看着自己的小丫头眼红了,男人的心便是一阵烦躁跟暴戾。 一把接过相册甩到安宁身上道:“这是你做的?” 安宁心虚,几步窜到警察身后道;“警察叔叔,他们擅闯民宅,还砸坏了我的平板电脑,我要告他们。” 两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民警,被她这么一叫浑身不舒服。 身形一闪,避开安宁道;“这位女同志,有话说话,别拉拉扯扯的,请注意警民关系。” 啪嗒,一颗金豆子没忍住掉了下来,安然望着三人脚下的相册终是哭了。 那是她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回忆,对爸爸,对妈妈,以及对曾经那个温暖的家的回忆,如今全毁了。 她这一哭,冷承天慌了。 紧抿的薄唇满是怒意,抬手拉开挡在安宁前面的两个警察质问安宁:“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安宁吓的缩脖子,连连往警察身后躲:“一个破相册而已,能值多少钱?我的平板可比它贵多了。” “破相册?你才破,看我不……”安然被惹怒了,伸手就要去揪安宁的头发。 打人她向来不会手软,由其跟安宁在这个家里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斗出经验来了。 却不想冷承天转身,巧妙的拦下了她:“然然,别急,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下。” 坐?她哪里还坐得住?不把那死丫头撕碎了,她就不姓安。 安然闹腾,冷承天就没办法替她出头,于是喊了一声:“春嫂。” “哎!”也不知怎么了,春嫂顺嘴便答应了一声,之后才觉出,哪里不对劲。 将安然送到春嫂怀里,冷承天命令道:“拉然然去沙发上休息。” 不能让小丫头出头,有什么事他担着。 他们是合法夫妻,身为丈夫绝不能让老婆受委屈。 春嫂很听话,抱着安然往沙发那边走。 安然再怒,也不敢推开春嫂,她怕伤了对方。 毕竟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除了妈妈,也就春嫂对她最好。 若不是她没能力带走春嫂,昨天出安家的时候,她定然会叫上春嫂的。 总算是弄妥了安然,冷承天转回身对警察道:“是我让报警的,我老……朋友东西丢了,小偷是她。” 在安然没有同意之前,他是不会让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警察蹙眉,觉得事情有点乱,但这样的事他们也没少处理,并不当回事。 “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其中年轻一点的询问安宁。 “谁偷她钱了,她有什么证据?”安宁梗着脖子回答。 警察转头看冷承天,想要看看他怎么说。 不想安宁心虚,又加了两句:“他们诬陷我,而且他们擅闯民居,我要告他们,他们还弄坏了我的平板,一万多,必须赔。” 安然嘶吼道:“谁擅闯民宅了?我回来拿我的东西,是你偷走了我的钱,还拿走了我的银行卡,毁了我的卧室。” 安宁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不敢看警察的脸,却嘴硬道;“谁拿你钱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爸昨天赶你走时说了,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那都是安家的钱,跟你有毛关系?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