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困,睡着了,今天发一章,可以明天一起看,明天完结。)
“没事,他在家也这样,亚光不是在下边看着呢嘛。不用管他,他闲不住的。”听于采蓝这么说,夏洁也就没再说了,不过还是在树下站着,并没有离开。
夏洁也知道,这时候她们姐俩单独在屋里,有可能在说些私密话。这事儿于采薇不听他们两口的,但于采蓝要是说的话,她女儿或许能听进去一点。
其实对那小伙子本人,他们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他父母都是教师,家里也没什么负担,听起来还是挺合适的。可一想到女儿真要是嫁到他家那边去,山高水远,日子过长了,要真有什么事,他们两口子鞭长莫及,一点都管不了。所以这事儿他们越想越不放心,就是不乐意女儿远嫁。
然而于采蓝这边并不好多说,她并不清楚于采薇与那小伙子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过什么,有些事不是她这外人能知道的,也不好打听。分手这俩字说出来容易,让这两个相处了两三年感情很好的人这么做,心里什么感受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得到。
所以她跟于采薇聊了几句她男朋友的事之后,便转移了话题。
于采蓝注意到夏洁家的邻居杨婶子一直没过来。从墙这边看过去,能看到他家的门锁着。于采蓝便走出来,问夏洁:“杨婶怎么没在家?”
“她呀,去插秧了,中午能回来吃饭。”夏洁说着,在于采蓝给她带回来的一大堆东西里挑出来两盒补品,说道:“这两盒东西给她送去吧,平时她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
“行,你看着给吧。”于采蓝知道,杨婶子就相当于是夏洁的闺密一般,这可不是塑料感情,而是那种真闺密。
吃完午饭,夏洁把于采蓝拉到没人的地方,悄悄问她:“采蓝,你妹怎么跟你说的?”就这一个女儿,她没法不担心。
于采蓝往门外看了下,见于采薇在树下跟她男朋友说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她男朋友沉默地听着,情绪上倒没见什么波动。
她便指着那小伙子问夏洁:“三婶,你对他有意见吗?”夏洁摇头。于采蓝便说道:“我也没看出来什么明显不对的地方。采薇的意思并不想分手,要是男方确有问题的话,我可能会劝劝。可现在这样,我没法掺和的。三婶你的顾虑是有道理,但是她现在已经选了,我不好干涉。”
夏洁见她这样说,也知道这事恐怕只能由着女儿自己做决定了。她一想有可能一年半载才能见到自己女儿,就堵得慌。不过这时候杨婶子回来了,看到她穿着快到膝盖的靴子跟她丈夫进了院子,于采蓝在这边隔着院墙对她叫了声:“杨婶,才回来啊?”
杨婶子已经看到了夏洁家院子里的车,猜到是于采蓝回来了,因为夏洁最近念叨好几回这事。她原本想要回家收拾下吃口饭再去夏洁家看看,没想到刚一回来,于采蓝就来叫她。
都知道于采蓝的诊所名气很大,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很少回来。不过她让夏洁一家人去过。而且还把于亚光和于采薇单独接到鹿港那边呆过几次。这次见到她,又主动过来叫她。这丫头,几年了,虽然身份地位变了。她已不是她,可她也还是她。
“哦,采蓝你可算回来了,你三婶没事儿就念叨你们一家三口,我耳朵都听出来茧子了。你等我回去收拾下就过去看你。”她打算回去把靴子脱下来洗洗,然后再把剩饭剩菜热热随便吃几口,再去夏洁家串门。
话刚说完,嗓子里一阵痒痒,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她丈夫见了便朝她背上拍过去。拍的力气有点大,杨婶子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再被她丈夫一拍,不但没好转,反而更难受。她烦躁地踢了她丈夫两脚,脸却憋得有些发红。
于采蓝见了,两手一撑,于采薇的男朋友便发现于采薇那位姐姐麻利地跳过了墙头,脚都没在墙上停留过。顿时刷新了对这位姐姐的认识。
杨婶子丈夫老杨被她踢了两脚,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她这样已经好几天了,要不是水田那边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至于非得在这时候让她跟他一起下地去干活。
于采蓝第一时间用大拇指以适当的力度点按杨婶子脖子上的天突穴,她点穴的效果要比一般人强多了。所以杨婶子很快就顺过了气。虚弱地靠在门上,急促地喘着粗气,等过了一会儿才安稳下来。
“怎么这样了呢?”于采蓝看着她一身干活的装束问道。
“上个月感冒了,后来感冒看着像好了,可是我发现从那以后就经常咳嗽,总有痰堵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太难受了。尤其是早上起来还有上半夜要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堵得气不顺,好几次都要背过气一样。嗓子眼有时候也痒痒,一痒就得咳嗽。刚才就是嗓子眼太痒了,一直痒,想不咳嗽根本就做不到。”想到憋得喘不上来气的感觉,杨婶子有些后怕。
“哦,吐的痰是什么颜色的?粘的还是稀的?”于采蓝把过了脉之后问道。
“是白的,也不粘,比较稀吧,可就是老有,刚吐出来一点,就又感觉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