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他们是熟人,只是有几年没见了。于采蓝便不再跟杨妈妈说话,安静地听他俩叙旧。
那男青年看了看于采蓝:“这位是……”刚才于采蓝正跟杨妈妈聊天,所以他有此一问。
“哦,这是我女儿信宁的朋友,从沂州过来的,特意来看她。可是信宁那边还在忙,这孩子,真是的。”
“阿姨,我记得你跟我妈说过,您女儿是学医的是吧,是在这上班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忙就不奇怪了。”
于采蓝只跟那人点点头,没参与到他们的闲谈。她看看表,她和杨妈妈又在这儿等了快两个小时,杨信宁还没过来。她听到杨妈妈在问杜泽平他妈妈的事,也没太注意听。
不知道怎么的,她走神了,感觉有那么一刻,脑子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好像跟眼前的世界有了一点疏离感。直到她听到有人在叫她,才回过神来。
“哦,阿姨,你刚才跟我说话啦?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点走神。”
“没事,要怪就怪信宁,让你等了这么久,是小杜跟你说话。”
于采蓝有点奇怪,杜泽平跟她要说什么?
“是我,刚才我听阿姨说你是学中医的,而阿姨的女儿是西医,所以有点奇怪,你们俩怎么会认识?”
“哦,你问这个呀,这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当时有个经济会议是在沂州召开的。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会议主办方请了几位大夫去守着。信宁她跟着温教授去了,我是跟着我师兄顾大夫去的,就这么认识的。”
那次会议,杜泽平是知道的,规格不低,能被请去的大夫水平差不了。那么也就说明这女孩子也挺优秀的。杜泽平由于家庭关系,见识过很多牛人,所以不像平常人那样,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合理的。他知道天下奇人多得是。
杨妈妈见杜泽平貌似挺欣赏于采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倒也不是怪于采蓝,而是她存了点小心思,想打探一下杜泽平现在的婚恋情况。她并没听说过杜家有娶亲的消息,所以她觉得对方也有可能还是单身。虽然杜家比他们杨家的家世要好一截,可只要杜泽平和杨信宁互相有意,这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倒不完全是为了面子和门当户对,而是她清楚杜泽平的优秀。要是真的跟杨信宁成了,她也可以扬眉吐气一番。省得有些人私底下说些有的没的。
可现在还没见到杨信宁呢,杜泽平倒是和于采蓝聊的挺好,杨妈妈心里就挺不自在。不过她到底是有分寸的人,那点不自在让她给压制下去,没表现出来。
还好,杨信宁终于在杨妈妈盼望中回来了,她疲惫地拉下口罩,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注意到杜泽平的存在,过来之后,一屁股坐下,无力地往于采蓝身上一靠:“采蓝,对不起啊,我要瘫了,今天没法陪你出去玩。再动的话简直就是扒我的皮。”
杨妈妈一边心疼女儿,一边皱着眉看着她的坐姿:形象呢?这是完全都不要形象了呀?太不淑女了,她平时都白教了,上个班把她好好一个闺女折腾成了汉子。
杨妈妈心里有点愁。也不知道杜泽平对她会是什么样的印象?
“阿姨,这就是您女儿信宁吧?”突如其来的男声把杨信宁吓了一跳,坐直了往她妈妈身边看去,这谁呀?长得还过得去。是在问她吗?
哎呦,总算注意到我闺女了,杨妈妈想着。看来刚才是她多虑了,杜泽平跟于采蓝说话的态度和看着她女儿的样子没多大区别。
“对,这是信宁,她这是太累了。平时比这稳当文静。”杨妈妈一说话,杨信宁就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按理说这男人至少看着还行,可她就是反感她妈妈这样做。这种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件东西,站在别人面前,被人掂量着,估计着,看看能值什么价,这种感觉很不爽。
所以她说道:“对,我是杨信宁,平时还好,工作累了就没什么讲究了,有时候躺在手术室地上就睡了。”她懒得在别人面前装淑女了,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
杨妈妈看着拆台的女儿,觉得头疼,杜泽平却笑了笑:“阿姨,你家信宁挺直率的。”
杨妈妈也听不出来这是夸奖还是夸奖?只好笑着说道:“是啊,这孩子,是挺直率的,让你见笑了。”
“呵呵,见笑什么呀?挺优秀的。”杜泽平觉得他该走了,出于礼貌陪着杨妈妈聊了半个小时,他很忙的。
还没等他提出告辞,那个戴眼镜国字脸的上级大夫又来了,他身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白大褂,气势汹汹地过来。
看到杨信宁,就指着她的鼻子,说道:“这个病人心前区疼痛,你怎么不让他办理住院手续全面检查一下,直接就把人打发走了。你到底负不负责任?”
杨信宁太累了,反应没有平时那么快,她刚想解释,杨妈妈站起来,指着国字脸:“你是谁?怎么跟我女儿说话呢?你凭什么?”
国字脸这时候才注意到杨妈妈:“这是你妈妈?”他见杨信宁点头,虎着脸说道:“杨信宁,你成年了吗?你以为医生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