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胤祉有些惊讶。 “嗯”玉香点了点头。 “前几日,奴婢给太子侍寝的后,无意间摸出一个写着太子生辰八字的小人儿” “魇镇?”胤祉吃惊的望着玉香,虽然他自己从来不信这神神鬼鬼的事儿,可是魇镇太子是死罪,这也太可怕了。 玉香从袖中掏出拿小人儿,放在了胤祉的桌案上,胤祉不由自主的向后一躲:“大胆,你要做什么!” 玉香冷冷的笑了,说道:“三爷,休惊,这个在你手上,就是天大的把柄” “把柄?谁的?你都知道什么?” 胤祉望着眼前这美人,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她竟然和之前判若两人。 “奴婢既然答应您去了东宫,每日只是监视着太子,既然让我发现了这个,您不觉得是天意么?” “什么天意?” “取而代之的天意!太子他根本就不配做储君!他胆小怕事,毫无主见,夜夜和不同的女人欢愉于帷帐之中,这哪里是明君之相。三爷您就不想想吗?” “唉”胤祉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说实话,我是力不从心,太子生下来就是储君,也不曾失德,我呢,非嫡非长,谈何容易,慢慢的,也就不曾想了” “长?”玉香冷笑了起来“这个长,奴婢会帮您除了” “什么?”胤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弱质女子竟然把自己的长兄除掉说的如此轻松。 “三爷,眼前这个小人儿,就是大爷让人放的,大爷对太子行了厌胜之术” 胤祉盯着玉香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虽然和大哥不怎么亲睦,也知道大哥对太子不服,可是要治太子于死地这样的事,他是万万想不到的,沉思了良久,沉重的说道:“玉香啊,你可知道?这事翻起来就是惊天动地” “三爷,没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的,我查的清楚,这小人儿是东宫的执事太监李豫儿做的,他是个呆傻的人,被我连唬带吓的也就说了,说是大爷府里的管事儿的让他做的,有这口供和物证,这事就是铁证!”玉香盯着胤祉,恳切的说道:“三爷,他跑不脱的,一击必中” 胤祉脑中飞速的捋了捋玉香的话,心下早已经拿定了主意,他不能翻出来这件事,至少现在不能,因为时机不行,若不能找个绝佳的机会,这事就应该让它永远的沉寂下去,若是自己现在把这事翻出来,就算是能把大哥拉下去,自己在父皇心中多年经营的不争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若是不能一击必中,自己和全府几百口就万劫不复了,落下一个夺嫡失败的凄凉下场。 他正准备和玉香讲这些,话到牙齿缝了,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淡淡的说道:“这个先放我这吧”胤祉微抬下颚,指了指桌案上魇镇用的小人儿。 “你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现在也是人证了不是?接下来的事儿我会处理,只是现在时机还不行” 玉香之前还充满了斗志的眼光瞬时就暗淡了下来,而心中又暗自欣喜胤祉还挂念着自己,她不能驳三爷,不能,只微点了一下头。 “三爷放心,奴婢知道了,等时机到了,奴婢会尽全力配合的” 离开京城已经将近半月了,京中留了索额图主持日常的事物,稍重要一点的,索额图就会快马加鞭的报到行宫中来,虽然也留了佟国维牵制,康熙还是不放心,所以太子是一定要留在自己的身边,说到底,康熙也并不是很放心佟国维,虽然他是自己的亲舅舅,可是暗自和阿哥们过从甚密自己也是知道的,无非是相互制衡的帝王心术罢了。 索额图是太子的舅舅,是赫舍里皇后堂弟,除了一丝亲情的缘故,他之所以和太子如此亲密,终究还是逃不脱权势二字,他只有想方设法的巩固太子的地位,让太子尽早登基,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与他相比,佟国维就没有那么心急,他在暗中观察皇子们,看看自己这十几个成年的皇子们,谁能与太子一较高下。 想到这里,望着跪在行宫两旁黑压压的人群,康熙有些眩晕,虽然这几十年的暴风骤雨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这次却又是那么特别,兄弟阋于宫墙之内,却是自己没有预料的,太子的名分从他出生那刻起就已经定下,却还是有人看着眼红。 而偏偏太子也是不争气,恰恰的他的软弱无能,才使得弟兄们都有了觊觎之心,而索额图应该也是看中了这点,之前才怂恿太子向自己发难,唉! 康熙脑中突然浮现出前两日的事,嘴角微微的扬起,心情才没有那么低沉,稍有快慰,便有意无意的搜索者那个身影,应该是在随行的家眷队伍中,真真的是茫茫人海啊! “陛下?”张常玉看了看康熙,他似乎没有要起驾的意识。 “陛下?”张常玉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一声康熙。 康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起驾吧”吩咐了一声,便走进了銮驾里,张常玉看他有些心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一甩拂尘:“陛下有旨,起驾咯!” 随着一个个站在路旁的小太监接力式的传话,这支庞大的队伍启程了,康熙回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行宫,有些不舍,在这里至少还放松一点。 “张常玉啊”张常玉听见康熙在唤着自己,赶忙上前一步。 “陛下” “去把佟国纲叫过来” 张常玉一听,便退出銮驾。朝着身后的小全子吩咐道:“兔崽子,快去,把佟国纲叫过来,万岁要问话” 小全子一溜小跑,便看不见了。张常玉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看重的就是小全子干事麻利话不多,人又实诚,儿自己也算是在宫里有个依托了。 “皇上,您叫奴才有事儿?”佟国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