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想了一下,还是做出一副像是刚回头看到她的模样。
“吆我们李大老板来了,来来来,赶紧坐下,小的刚把这一块给擦干净,就差用嘴吹了。”
铜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就那么来到于飞的跟前,弯腰准备坐下。
谁知道就在她即将坐下的那一瞬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于飞的表情怪异了起来。
铜铃的脸咻的一下就变的通红,都不敢扭头看于飞一眼。
“那个我说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我都说已经擦干净了,你还那么不放心呢,非得再吹一下?”
铜铃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没敢看于飞一眼,但却把手伸了过来,在于飞的胳膊上死命的拧着。
“嘶”
“疼疼疼,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你先把手给松开,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咋还会下黑手了呢?”于飞惨叫道。
农场里忽然传来一阵急躁的乐器声,也幸好这一出不成调的乐器声,把铜铃的手给惊开。
于飞使劲的搓揉着被拧的地方,看着跟平时不一样的铜铃问道:“你今个是咋了?吃错药了?搁平时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呢?”
铜铃半晌没说话,不过脸上的红晕倒是消退了大半,许久之后她才轻声道:“我把我爸给赶出去了。”
“嗯?嗯!”
于飞瞪大眼睛看着她,她此时也像是恢复到了平时的心态,毫不示弱的跟于飞对视着。
“不是,你把你爸给赶出去了?这到底是个啥意思啊?你妈呢?”
铜铃收回目光转过头,把脑袋搁在膝盖上喃喃道:“我知道他做的不对,所以就把他给赶下船去了,反正他再想上船那就得看他的表现。”
于飞脑子飞快的运转了起来,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他就想通了所有的关节,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这事跟你爸没有关系,他也是好心提醒我,也就是说他只是说了句实话,你没必要把这些事记在他的头上。”
铜铃没抬头,但却侧着脸看着于飞说道:“可他逼的你跳河了,连我妈都说了,他要是没有个交代,以后就不跟他回去了。”
于飞扶额,这都是哪跟哪啊,估计这会李文景正无比的头疼,这完全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要说他对于飞进行了施压,那说不过去,他也只是站在事实的一方给于飞提了个醒,连类似的念头估计都没动过。
可偏偏就在他提醒后没多久,于飞就拉着陆少帅一起跳了河,这一下来,好像他在无形之中就站在了高刘二人那边。
而今天铜铃之所以会露出这么一个状态,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生怕会因为自己父亲的举动而引起于飞的不满。
其实今天来她的心情是很忐忑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能活下来完全就是靠着于飞,另一方面又不想让于飞以为自己是因为药酒才会这么的小心翼翼。
这完全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可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怕于飞一怒之下断了自己的药酒,还是怕因此会被推离于飞的身边。
纠结中,她看到了于飞的身影出现在堤坝上,她神鬼差使的就找了过来。
甚至在来之前她压缩了一半今天应该转过去的额度,潜意识里觉得就算是于飞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会疏远自己。
那自己也能拉长一个可以继续跟于飞联系的借口。
这好像有点幼稚
铜铃再次把自己的脸埋进膝盖里。
“其实吧,真的没啥,我甚至还要感谢你爸呢,是他帮我撕开了那层虚伪的伪装,所以我才能那么的肆无忌惮一把。”
于飞忽然开口说道:“我知道在别人看来,在面对那些庞然大物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弱但事实并不是只有眼前这些,我也不是人们所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所以在你爸揭开了那些人的虚伪之后我才能那么干脆的跳了一次河来明志。”
“就像这样”
一朵金黄色的鲜花忽然出现在了于飞的手心之上,而且还在空中缓慢的旋转着。
铜铃见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小嘴都张成了形。
“这你这啥时候学会的魔术啊?”
于飞:“”
他心里忽然有种表错情的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在外人面前小露一手,结果被当成了魔术,这特么是魔法好吧。
下一刻那朵鲜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黄澄澄的子弹。
铜铃忽然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手,并且还有些慌乱的左右看了看,随即低声道:“你要死啊?这个东西都能拿出来现?!”
于飞呵呵一笑道:“我之所以给你看,是因为想告诉你,我并不是没有反击之力,而且我的反击会让任何人都捉摸不透。”
“就像现在”
说着,他示意铜铃拿开双手,后者试探着拿开之后立马一脸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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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着于飞的手左右上下的查找了一番,甚至连对方的袖口都没放过,就是没能再次找到那颗子弹的踪影。
铜铃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应该还有其他的魔术手段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