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哪个窑厂里烧出的窑跟脚,好砖都留着卖钱了,就用差一些的来盖了房子。”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一边教书,一边帮你妈摔砖坯,阴干,装窑,眼看着他们一车车的把好砖给拉走,就留下这么些跟脚,那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
“那一年你还一场大雨差点就把我跟你妈辛苦好多天的砖坯全都给淋坏,那时候我还在上课,等我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你妈一个人在大雨里放水。”
“我以为你妈会骂我一顿,我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你妈在看到我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赶紧干活,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于飞的心头有些酸楚,这些不是他所记忆但却是父母的亲身经历。
“为了盖这一院房子,我跟你妈可没少受罪。”于飞父亲的手在墙面上摩挲着:“砖都是自己拉的,不过那时候咱家好歹还喂着一头牛,也算是有个大牲口能用。”
“不过上砖上料那可都是我跟你妈我们干的,这样能省不少工钱,那时候我还想着等几年宽裕点再盖房子,但你妈说了,几个孩子不能总是住在土房子里。”
“就是你哥,那些年也没少跟咱家的牛住在一起知道不?”
父亲忽然笑道:“就在这个房子建好的第二年你就出生了,村里人都说你是个享福的,就等着住新房子呢。”
于飞抿了抿嘴,把一些突入其来的酸楚压下去笑着回应道:“所以我小时候才吃的那么胖。”
“瞎说,你小时候才不胖呢。”母亲嗔怪的说道:“你那叫好看,你是不知道,你出生后都快半年了,有些老年人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呢。”
“那时候你爸为了不让别人误会,整天的让你穿个开裆裤,就坐在他的车杠上,满世界的晃悠。”
于飞嘴巴张了张:“车杠?那要是侧着坐不还是看不出来吗?”
“绑个小椅子,岔开腿坐的那种。”母亲解释道:“人家都说了,那样坐对小孩以后的发育不好,我都跟你爸说了好多次,他当面答应,但只要一出门,还是把你放在小椅子上。”
于飞有些呆愣,看了看父亲,后者此时也没有了那种伤春悲秋,反而是有些罕见的羞赧之意。
“这不是后来就给车子加了一个前座,从那之后你就不用坐小椅子了吗?”
那不还是岔开腿坐吗?这有啥区别,就是一个向里一个向外的小改变。
母亲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东西,把小件的送到农场那边,大件的直接在院里弄个帐篷,只要下雨淋不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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