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事呢,你想他了?”凉初笑眯眯地看着掌门。 清瑾说是要为出门准备一些东西,所以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临走前凉初跟清瑾要来了玉牌,一开始清瑾还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给了她。 掌门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丫头说话的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胡说八道!”掌门甩了甩衣袖,一正气,“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师叔如果怪罪起来,我也没办法交代。” 她现在跟个凡人没什么两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岂不是要负责任? “我是光明正大过来的,才不是偷跑。”凉初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巴。 “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过来怼一怼他吧。 “想问你点事。”凉初对掌门勾了勾手。 掌门不仅没有靠近,反而往后移了移:“我什么都不知道。” 凉初:“……”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他就说不知道,什么况?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掌门站起,立刻下逐客令,“我毕竟是一派掌门,很忙的。” 着重强调“很忙”两个字。 凉初没有动,看向掌门的目光带着探究:“你在心虚?” 掌门大着嗓门反驳:“怎么可能!我堂堂掌门有什么好心虚的。” 凉初:“……” 你这看起来还能再心虚一点吗? “行了,我不跟你瞎扯了,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关于徐野的事,”凉初决定直奔主题,免得掌门胡思乱想,“不管你心虚的到底是什么,我都没兴趣知道,你只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其他的我都不会问。” 听到凉初这么说,掌门松了口气。 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赶忙一本正经地坐下来,摆出掌门高深莫测的脸来:“你问徐野的事做什么?” 凉初抚了抚额。 现在摆什么高深莫测的脸给谁看,这家伙是凭搞笑坐上掌门的位置的吗?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凉初控制住自己吐槽的**,说:“他入门之前有什么家人吗?被你们逐出师门之后可能回去哪里?” “他是打小就在凌玉宗长大的,外面应该没有什么家人了。”掌门摇了摇头,“如果他还想修仙,应该会选择重新加入某个门派吧。” “不过……”想了想,掌门才说,“他是犯了错被逐出师门的,而且还是凌玉宗这样的大派,只怕别的门派都不会再收他了。” 且不说徐野偷盗灵草至宝会让其他门派担心他入门之后重蹈覆辙,单单就是为了不得罪凌玉宗,基本上就不会有门派再接纳他。 想到这里,掌门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那孩子灵根不错,天赋也很好,可惜了。” “你既然舍不得他,又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把他逐出师门?”凉初歪着脑袋问,“而且还废了他所有的修为。” 现在再来可惜,不觉得晚了点吗。 而且就因为徐野被赶走了,她现在还得茫茫人海去寻人,想想都有点气。 “我是掌门,很多时候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得平衡各个方面的关系。”掌门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了几分沧桑,“要平息众怒,就只能这么做。”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掌门絮絮叨叨地诉起苦来:“你不知道啊,无涯是想直接废去徐野的灵根再把他赶出去的,我若是太过包庇徐野,反而容易引起众怒,毕竟他偷东西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我只能废了他的修为,饶是这样,无涯还是很不满意,跟我置气好些天,连常丹药都没有按时供给。” “无涯?是谁?” “我们派里炼药堂的堂主。” “炼药堂……堂主。”凉初点了点自己的下巴,突然想起来徐野就是炼药堂的弟子,“这个叫无涯的,倒是狠心啊。” “也不能完全怪无涯,那灵草确实是难得的珍宝,炼药师最宝贝自己的灵草,就这么被偷了会恼怒也是正常的。”掌门替无涯说话。 “就算徐野没说那灵药用哪里去了,但你们不可能不了解他的为人,难道就猜不出他是要救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凉初呵呵两声,“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自私而已。” “额……”掌门一下子卡了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他很想反驳,但……不得不承认凉初确实一针见血。 无涯之所以那么愤怒,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灵草他想留着自己保命用的,突然被偷走了一棵,就等于丢了一个保命符。 “其实自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你们自私还要点高尚的理由来粉刷自己就有点恶心人了。”凉初语气平静,似乎只是不带任何主观绪的一句评价。 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但假公济私就呵呵了。 掌门:“……” 为什么要说“你们”,明明就是无涯一个人,不要带上他行不行。 “徐野既然不能再进入任何门派,又没有了修为,还没有家人,那会去哪里呢?”凉初有些苦恼地点了点脑袋。 “他有天赋,应该不会放弃修炼,可能会成为一名散修,”掌门推测,“只要想修炼,就必须找一些灵气充沛的地方,我记得有个叫御风城的地方,是散修的聚集地。” “御风城……”凉初记下这个名字,站了起来,“好了,该问的我都问完了,我走了。” “你为什么要问关于徐野的事?”这个时候掌门却不催凉初走了,“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呵~”凉初轻笑一声,目光似乎能够穿透人心,“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为一派掌门还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什么啊?”掌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