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目光,配上可怜兮兮的表,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清瑾果然就心软了。 他的眼里的暗沉褪去,恢复了清明。 “抱歉,弄疼你了吧。”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和小心翼翼地试探。 “好疼的啊,”凉初撇了撇嘴巴,“流血能不疼嘛!” 见凉初只是闹闹脾气,没有翻脸的迹象,清瑾微微松口气。 “是为师不理智了。”清瑾一边道歉,一边捏诀,快速治好了凉初的伤口。 “你现在虽然恢复不少,但这药还是得喝,”清瑾指着头的碗,嘱咐,“这是为师特意为你做的补气养神汤药,会加速你的恢复。” 不等凉初开口,清瑾就站了起来:“为师想起来还有点事,得先出门一趟,晚上会回来,你不要乱跑。” 说着,清瑾就快速消失在了门外。 凉初:“……” 什么况? 虽然她有点生气他咬了他,但是鉴于他认错态度这么良好,她都不打算计较了,他突然就跑了是几个意思? 还怕她咬回去不成? 凉初转头看了看那碗药汁,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苦味儿。 不想喝。 之前每天都喝是因为清瑾一直盯着,现在他反正也走了,不喝好了。 反正她也好了。 凉初下伸了个懒腰,顺便给自己做了点修复运动。 这体都躺了半年多,没生褥疮都要感谢清瑾每天给她用去尘诀,再不动动估计都要肌萎缩了。 另一边,清瑾飞出洞府,直到落入附近的树林里,才停了下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有凉初的血液,口腔里也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幸好,幸好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清瑾仿佛脱力一般靠在树干上,目光盯着洞府所在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神色变幻不停,仿佛在挣扎着什么。 他是今天刚到这里的。 在看到凉初的那一刻,他想也没想就狠狠咬了过去,只是想发泄心里徘徊已久的恐慌——以为真的要失去她的恐慌。 那切实的触感和气味,才能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她还在。 她还在,还活着,好好的。 清瑾双手紧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他真的很想再次把她囚起来,关得死死的,可一想到上个位面的最后结果,心里又忍不住一阵后怕。 时至今,他都能回忆起子弹打入她体里的那一瞬间的画面。 每每想起都觉得痛彻心扉。 她bi)着他亲手杀了她,让他绝望又痛苦,这是对他囚她最大的惩罚。 如果在她的生命,和把她捆绑在边的安全感之间做选择,他只能选择前者。 只要她活着,一切都还有可能,一切都还有希望。 否则,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索的是,他们还可以从头开始。 清瑾低头看向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眼神逐渐坚定。 对,没错,他还有机会。 只要让她喜欢上他,到时候再把她牢牢绑在自己的边,她也一定会心甘愿。 但现在,他要先控制好自己的|望,决不能得不偿失。 ***** 清瑾回到洞府的时候,凉初正有气无力地躺在上直哼哼。 “怎么了?”清瑾心里一紧,赶紧走了过去,“难道还没好全,体又有哪里不舒服?” “师父父,你怎么才回来啊!”凉初可怜兮兮地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快饿死了啊!” 清瑾:“……” 他这才反应过来凉初还没能筑基,是必须要吃饭的。 凭着记忆,他从储物袋里翻出几个灵果来:“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我这就给你弄点吃的。” 记忆里这座洞府有个小厨房,就是专门给徒弟做饭用的。 只不过现在存粮恐怕不多了。 “我要喝小米粥,”凉初啃了两口果子,含糊不清地说,“好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一下子吃不了大鱼大,就弄点青菜萝卜啥的吧。” “好。”清瑾应下,这才离开。 等凉初吃饱喝足拍了拍自己鼓鼓的肚子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还有正事没办,这才坐直体看向清瑾:“师父父。” “怎么了?”清瑾看向凉初。 “徐野怎么样了?” 清瑾抿了抿唇,神色不虞,也不回答。 “他是为了我才偷灵药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得负责的。”凉初一脸认真。 清瑾:“……” 并不想要她对别的男人负责。 “师父肯定知道他的况的对不对?”凉初笑眯眯地讨好,“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良心很不安的。” 不然我就偷偷跑去凌玉宗里问别人。 清瑾微微拧眉,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被废除所有修为,逐出师门了。” “什么?”凉初瞪起眼睛。 虽然她也猜测徐野受到的惩罚会比较严重,但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逐出师门可以理解,为什么还要废除所有修为? 那这么多年的辛苦修炼岂不是白费了? 关键是在修真界一点修为都没了,还一个人在外漂泊,万一遇到危险她可怎么跟原主交代啊摔! “他只是炼药堂的入门弟子,自然没有入室弟子和亲传弟子重要,加上他偷的是宗门至宝,没有废去他的灵根已经算是仁慈。”清瑾实话实说。 凉初冷静了一下,又问:“那他们没有问徐野灵药被用去哪里了?” “自然不可能不问,但徐野没说。” 凉初有些佩服那个男孩子,年纪轻轻就能这么守口如瓶,不愧是原主看上的人。 “那他被赶走,就这么走了?”凉初追问。 临走前也没过来再看看她什么的? “嗯。”清瑾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才不会告诉她,那个臭小子临走前不仅过来看了她,还送了她一样东西。 他是绝对不会许她的上有别的男人的东西的,哪怕未成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