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横飞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越看是越不顺眼,一脸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晦气摇头叹道:“俗,简直俗不可耐啊……”
想自己邓方也算是一代人杰,却得被这等俗人使唤,便加倍郁闷的不行。
“爹,吃饭!”
邓英进来,将一碗饭两碟菜放在了桌上,然后端着剩余的饭碗进了屋子。
“今儿支队不是大摆宴席么?怎么这菜里的肉比咱们平常的都少?”
邓方拿着筷子瞅着两碟小菜郁闷的嘟囔,抬眼往屋里一看,顿时肺都炸了!
此刻张然正一边扒拉着饭碗一边仍旧不忘跟马成邦等人唾沫横飞的掰扯——那筷子一扒拉,除了碗上面薄薄的一层米饭,下面就是一堆肉山……
“都说女生外向,胳膊向外拐,你这拐的连你爹都不要了是吧?”邓方牙根子痒痒的道。
“爹你说什么呀?”
邓英假装听不懂,一张脸却早已红成了抹布。
“你自己心里清楚!”
邓方悻悻的瞪着张然,看着这家伙一边继续跟马成邦等人掰扯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饭,估计连吃进嘴里的是肉还是谷糠都没顾得上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的道:“你瞅瞅,你自己瞅瞅,就那混蛋那没心没肺的样,你好心好意干的这些事,人家压根注都没注意到——喂狗也比给他吃强啊!”
“我乐意我!”
邓英羞恼道。
邓方痛不欲生的道:“你瞅瞅那家伙,有啥话不能吃完了再说?一边吃一边喷的到处都是,成何体统——也不知道你看上那混蛋哪点了!”
“然哥人家现在是在工作好吧?”
邓英愠怒的瞪了邓方一眼嘟囔道:“再说了,爹你这不也是在边吃边说么?自己都没管好呢还管别人……”
听到这话,邓方给堵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觉得心窝子疼的厉害。
足足过了很久,一脸吃了大亏的马成邦等人悻悻的从屋里出来。
“马老爷赵老爷,吃了饭再走嘛,食堂里给你们准备着呢!”
张然得意洋洋的跟出来道,瞅着马成邦等人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嘿嘿直乐。
“答应人家的利钱硬生生的给人砍掉两成,说话不算话还好意思这么得意,真是恬不知耻!”邓方阴阳怪气的道。
“邓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张然郁闷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再说了,我也又没说不给,支队这次出去,十几二十个伤员还有四个烈士,马老爷他们作为咱们根据地的一份子,出点钱医药费抚恤费那也不是应该的么——我这怎么就叫恬不知耻了呢?”
“你这是道德绑架!”邓方怒道。
“我这是晓以大义,马老爷他们是被我感动,良心发现……”张然大声纠正道。
“爹,然哥人家出门打鬼子,九死一生的才回来,一回来又得为支队的大小事情操心,都累成啥样了?你咋就不能理解理解然哥呢?”
邓英恼怒的道:“你老这么针对然哥,你到底干啥呀?”
张然望着邓英一脸多谢理解的表情道:“还是邓小姐深明大义啊,要是咱们支队多几个如你这般理解我的,我这肩上的担子可就轻多了……”
邓方听着这话,再看看自己闺女的表情,只觉得心窝子上又被多揍了几记窝心拳,疼的简直想要呕血三升。
“臭小子,我跟你说啊,我闺女可是千金小姐,不是你配的上的——你少打她的主意!”
等邓英收拾完碗筷一走,邓方就咬牙切齿的对张然发出警告,看到张然眨巴着眼睛的表情又是一阵子牙根子都在痒痒的道:“就算我闺女看上了你,你也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这硫酸啊硝酸的事,你就自己来吧,别想我姓邓的帮你!”
“邓叔,我就跟邓英开个玩笑,你想哪儿去了啊你……”
张然吓了一跳忙讨饶赔笑,这才问起了硫酸提取的状况来,早点提取出硫酸,早点将烈性炸药试制出来,尽早开始量产,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