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当初在阳沟镇进行土改工作的时候,看起来进行的极其顺利,
但事实上,和马成邦等地主的勾心斗角,可一样都没少过,其间也无数次的千钧一发,比如最初在马家与马成邦斗法,在后来面对马成邦等地主联合起来对抗等等……
这其中,无论是哪一次张然没处理好,支队都不可能是现今这副局面!
相对于当初张然开拓支队时的表面一帆风顺,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的局面,以陆燕为首,任海方为辅组织的对仓水县的土改政策,就真的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从头至尾都没有遭到半点阻挠了!
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跟陆燕的能力比张然出众多少,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跟这边的老百姓和支队的老百姓们当初一样支持陆燕的工作都没有关系。
一切,都只跟支队过来一夜之间便清算了以段家为首的十几家地主恶霸,并将这些家伙全都拖上街头就地枪决有关!
有时候就是这样,再顺应民心的政策,都抵不过用最强硬的手段展现实力,让潜在的敌人看到赤果果的那几个大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有段昌东等地主的滚滚人头在前,仓水县剩下的小地主们一看到陆燕等人到来,没直接跪地求饶都不错了,遑论反抗?
这样强硬的手段,不但震慑了地主们,还更好的保护了支队的胜利果实。
比如那些被查封的地主财产。
要是没有支队的强硬手段,仅仅靠任海方和陆燕带来的人,恐怕根本挡不住仓水的瓜分,但现在,这些东西被堆放在县城内原仓水自卫队总部,现在被改名为晋东支队仓水分部的仓库内,一个铜板都没少过。
“队长,这是咱们查封的段昌东等地主的财物,请你过目!”任海方将账目递上来。
“我们派民兵们对仓库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就等张队长你回来呢!”
被推选出来的仓水支部的黄贵黄书记满脸堆笑,像是在邀功,但更多的还是想让张然知道自己是多么忠心耿耿。
“黄书记有心了!”
张然对支部的黄贵胡理军等人宽心,这才查看起了那些账簿来。
各种粮食数十万斤,光现大洋就八万多块,还不算法币啊小黄鱼金银首饰等种种财物……
“发了,发了啊……”
看到这些数目,张然心头简直狂喜无比!
毕竟有了这么多的物资,绝对能让支队那紧张至极的财务状况瞬间缓解不说,支队再次扩编的话,也不会因为财务紧张而造成阻碍。
心头虽然狂喜,但表面上张然是一脸痛心疾首的道:“这些地主,居然搜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
“是啊是啊,要不是张队长你们来了,咱们仓水县的老百姓还要一直被这些地主这么盘剥下去,简直都看不到出头之日了……”
黄贵胡理军等人连连赔笑,表示要带全仓水的父老乡亲们谢谢张然和晋东支队。
“我们八路军自成军的那一天开始,都是全中国贫苦老百姓的队伍,为的就是要让全中国的老百姓摆脱被欺压被奴役的命运,当家做主——我们所做的,都是我们八路军的份内之事,可用不着感谢!”
张然呵呵一笑,这才对黄贵和胡理军二人道:“这些地主恶霸的家财,那都是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现在我们八路军打倒了这些地主恶霸,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将这些东西均分给乡亲们那是应该的,只不过现在外头有小鬼子虎视眈眈,要是咱们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咱们的百姓,等到小鬼子进来,咱们交给老百姓的这些东西,恐怕转一圈又被小鬼子搜刮了过去……这些东西如何分配,真是让人大伤脑筋啊!”
“张队长你说怎么分,那就怎么分!”
黄贵胡理军的仓水书记代表的道:“支队过来,又是给老百姓们分田分地,又是免除种种苛捐杂税,乡亲们都没什么可以表示感谢的地方,哪里还有脸要求均分这些支队的战利品?”
“黄书记胡主任,你们这话说的——我说过,我们八路军镇压地主恶霸,那是为了乡亲百姓们,要是咱们拿了这些东西,那和打家劫舍又有什么分别?”
张然声色俱厉的呵斥几声,这才又和颜悦色的道:“这样吧黄书记胡主任,你们召集代表,大家商议一下该如何是好,总之绝不能让仓水的父老乡亲们吃了亏!”
宣布散会之后,张然又分别找到黄贵和胡理军等代表,对他们大倒苦水,诉说支队的难处,诉说外部的环境,然后给出了一点自己的小小介意——这部分从段昌东等地主恶霸家中查抄的东西分为三个部分进行处理。
一部分,那就是用来安置这些地主恶霸的家眷。
地主恶霸已经伏法,他们的家眷虽然有助纣为虐的嫌疑,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能让人断了生计——毕竟八路军打倒地主恶霸,是为了治病救人,总不能看着这些地主恶霸的家眷活活饿死。
另外,还得拿出一大部分,用来建立晋东支队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