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看看手里的红缨枪,哭笑不得,罗伟不愧是上过前线见过血的人物,关键时刻还真猛,这帮手找对了,有事真上啊。 最后两个人打着手电筒,查看了一下鹿群,一头大公鹿已经倒在血泊中,边上放着一把斧子,看来对方的用意很明显:杀鹿,砍茸。 “指定是南北二屯的二流子,缺钱跑这来拣现成的来了。”罗伟说出自己的推测。 “这次倒真是提个醒,村里的人厚道,不祸祸,甚至都注意保护养殖场的这些禽畜,毕竟以后发展好了大家都受益。但是别的人不一样啊,他们可不会这么想。”与罗伟合力把鹿太会养殖场的屋里,韩涛还在琢磨刚才这件事。 忽然窗外黑影一晃,罗伟噌就蹦起来:“还敢来,信不信废了你们!”说完,抄起56军刺就往出冲。 “是我们,你李五爷,才刚听见有动静,咋回事?”李五爷拎着猎枪和两个老头的身形闯进屋,他们刚才听见有动静,所以急火火赶过来。 韩涛把经过跟他学了一遍,在看到地上已经断了气的大公鹿,李五爷气个够呛,骂了一阵子,最后吵吵着要报警。 “没事,有事明天再说,罗大哥已经教训了他们,估计那些二流子今晚不敢来得瑟,都回去睡觉吧。” 韩涛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了大叫声:“刚才那两人,你们给我滚出来!” 韩涛向外面一看,估计是刚才你几个人,本来被罗伟打跑了,现在竟然又回来了,而且他身后跟着的人变成了十几个。 “妈的,真是不想活了!”罗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的军刺超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罗大哥,他们手里有家伙!”隐隐约约,哈那头发现站在最前面的俩人手里拿着长长的家伙,看起来也是猎枪,心中不由暗叫不妙。 “玩枪他们还嫩点,这么多年打枪我还没服过谁。”罗伟的两只眼睛唰唰直冒光,随手把李五爷手中的猎枪抢过去,瞄也不瞄,啪啪就是两枪。 “罗大哥别冲动,鹿可以不要,你可千万不能杀人!”韩涛连忙阻止他,但等他喊完,罗伟的枪已经打完了。 只见对面中间靠前的那两个人影立刻矮了半截,韩涛一拍大腿:“这下坏事了,就算鹿杀光了也可以再买,但把人崩啊了那罗伟也逃不过枪子,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把他害了。” 见外面几个人都吓傻了,韩涛手提红缨枪大步流星跑过去,只见雪地上蹲着俩人,手背上流着血,两杆猎枪点在他们脚下。 没打死?原来罗伟只是把他们手中的枪打掉了。此时二人蹲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斯哈,看来是真疼,但又不敢出声。估计是怕出了声,被罗伟摸清位置再来一枪。 吓死俺了,韩涛直起腰,看到罗伟拎着猎枪一米六一米七的走过来,忍不住挑起大指:“今天算见识到啥是神枪手,不过这也玩得太玄乎了,万一打偏了,子弹打在身上,不就是一个大窟窿。” “我打的枪比他们见的子弹都多,还敢跟我玩枪。”罗伟先把地上的两把猎枪拎起来,然后使劲在那俩小子身上踹几脚:“熊包,就两下子还配玩枪。” 韩涛上去一手拎一个,把俩小子拎起来,他是真心疼啊:“养殖场一共就三头壮年大公鹿啊,真下得去手,明天把你们送到公社去,就等着蹲笆篱子吧!” 那俩人捂着被擦伤的手,耷拉着脑袋一声不敢吭,更不敢跑,再跑也跑不过枪子啊,刚才那两枪,已经把他们的魂打掉了。 把他们弄到养殖场屋里,经过那么一问,那二位也不敢隐瞒,最后终于说出前因后果:他们是公社那边的,这几天在这边耍钱,但是手气不好输了个精光,因为听说过清河屯的这个养殖场,所以就打算弄点鹿茸啥的换点钱好翻本,没想到差点在这送了命。 韩涛憋了一肚子气,找了两根绳子,把他们捆上,俩家伙本来就疼得呲牙咧嘴,这一捆都快翻白眼了,不过一看罗伟浑身杀气的样子,就一声没敢吭。 两个人此时也发现罗伟和平常人不一样,不是简简单单的练家子,而是打过仗,杀过敌的退伍军人,想到此处他俩差点没把脑袋耷拉到裤裆里:这点子也太背了吧,输了个精光不说,还遇上这么个煞星。 “没事了,刚才小罗那两枪,估计跑了的那些二流子都吓尿裤子,今晚上不敢在来得瑟,睡觉吧。”李五爷把那两人栓到房梁上,然后招呼大家伙休息。 韩涛觉得他说得也在理,拉着罗伟躺到炕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村里人也都听说了养殖场招了贼,害死了一头大公鹿,都非常气愤。尤其像老纪三叔那样脾气暴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胖揍,要不是韩涛拦着估计被打个半死都是轻的。 最后二人被韩涛和罗伟押送到公社的武装部,那两把猎枪也作为赃物和战利品上交。 处理完这个事,韩涛从陈书记那里得知昨天傍晚王志国传来消息,说是让韩涛今天去一趟松江,承包的事情他已经找县里谈过了。 既然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韩涛就没有一丁点耽搁,直接让罗伟骑着挎斗摩托带着他来到了松江县政府,准备求见县长杨光耀。 在这个时期几乎没有私家车,等韩涛一路风驰电掣到了松江县,所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要知道能有一辆自行车是所有人的梦想,那可是作为三大件之一的东西,就更别说摩托车了,而且还是挎斗这种公安局和武装部等办事职员标配车。 罗伟可不管谁说三道四,滴滴,滴滴的洒下一串喇叭声,然后直奔县委大院。到了大门口,罗伟把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