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暴动虽然被暂时平息了,可此刻的王海滨却丝毫不敢马虎,他一边下令各船之上护卫日夜巡逻,并且严格控制船上流民的活动,尽量减少他们到甲板上来的时间,一边则召集各船船长商议。
按照时间来推算,王海滨觉得至少还需要十五日日才能到达历州港,所以撑过这段时间才是最为紧要的,只要到了历州港,让移民登上了陆地,一切将都不是问题了。
然而,在召集众位船长商议之后,其结果却令王海滨很不满意,这些船长大多沉默不语,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就算有几个站起来提意见的,也仅仅只是一些套话,大话,根本就没有说解决之道。
“哎........看来只能将真相告知这些流民了!反正现如今船队已经到了东洋,就算他们想离开,也没有人会送他们离开!”
“对!就这样办!此刻木已成舟!或许他们不会因此再闹了..........!“
王海滨轻轻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随即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了在座的船长,这些船长一听王海滨此言,有摇头拒绝不同意的,也有点头的,但大多还是沉默不语,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看到这一幕,王海滨更加失望了,但失望过后,再次苦笑起来,没办法,李江麾下的水师人才实在太少了,别说船长,就算是合格的水手都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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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当真相告知到每一艏舰船之上的流民之后,这些流民顿时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即刻沸腾了起来,如果不是饿了他们好几天,根本没力气,他们定会打破船舱门板,冲出去跟那些护卫干一架。
然而,最终他们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船舱内,呼吸着难闻的气味,渐渐平复了下来。
不是他们不想闹了,而是他们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而且还有许多人似乎是因为坐船太久,人都有些水土不服,晕船太过厉害,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但那又如何,这么多人,王海滨根本顾不过来,他只要求船上不出现瘟疫不死人,就阿弥陀佛。
再说,这种情况对于王海滨而言,算是利大于弊的,只要这些流民不闹事,待到他们被送到历州港之后,他就可以解放了。
如此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每一艏船上的护卫们都谨记着王海滨的嘱咐,每天仅仅只给那些流民少许食物,让他们不至于饿死,至于闹事,那还是算了吧。
就拿流民之中最喜欢闹事的那几个刺头来说,他们都已经饿的脸色发白,躺在船舱角落内,连动一下手脚都不愿意了。
他们实在太饿了,连一碗稀饭也是没有多少干货,更何况每天的食物根本都没有放油,仅仅放了少许盐巴。
就这样,船队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晃又是几天过后,这天正好是船队离开琼州岛的第七天。
甲板上,王海滨正准备回船舱,却突然接到了传令兵的回禀:“报.......前方发现不明船队!”
“哦......?是商船还是战船?”王海滨一听,不禁一愣,这一路上虽然惊险,但好歹没有遇到海盗,如今前方再次发现了船队,必须警惕。
“目前还不清楚,但观其规模至少有十一艏舰船!”传令兵回话道。
“十一艏?规模不小了!吾看看!”王海滨听到有十一艏舰船,急忙再次登上观测台,拿出千里镜查探起来。
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千里镜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是王海滨却在看到前船上所挂的许字大旗时,却是猛然一愣,即刻对着等候的传令兵道:“快!吹响敌情螺号!通知各船!升遇敌旗帜!快去!”
“是........!”传令兵见王海滨如此急切,顿时也知道事情不妙,即刻离开甲板去准备了。
而这时,王海滨并未从观测台上下来,他一边继续观察,一边暗自思索着:“这许家船队为何出现在渤泥国附近海域?”
“咦......他们似乎在调转船头,难道......该死的许家!这次你们只有十一艏战船!吾王海滨到要看看你们如何能胜过吾的五艏重型火炮战船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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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渤泥国海域王海滨与许鹏举船队遭遇一事,此时的格纳斯自然不知道,此刻的他正押送着俘虏的许家人以及收刮的各种物资与金银上了船。
这次,他出乎意料的完成了李江交给他的第二个任务,他觉得必须得先返回历州港,将船上物资与俘虏的许家人都送往那里,顺便修整一番,再沿着爪哇岛向西北而去完成李江交给他的第三个任务。
不过对于具体的航行路线,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若绕着渤泥国所在的加里曼丹岛绕行一圈再回历州港,倒是可行,可这段航线,风浪比较大,再加上船上装满了人与物资,他觉得风险很大。
而原路返回,则要安全的多,毕竟他不止一次率船队走过这条航线,而且风浪也不是很大。
可相比前者,后者并不能顺路前往旧港等地区进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