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俞蘅感触良多,处理好荔城的秽气源之后, 他就终于能够歇一歇,做其他事情了,一是薪火点, 二是修炼道术,这两项已经列入他下半生活动的主要内容。
这次到荔城来的人手较多,还带来了专业的挖掘队,没办法, 荔城的秽气源较为深入, 经测在地下四十米再往下,他们几个人是挖不了的。
挖掘队的设备和人员都在符篆的重重保护下, 不会出问题, 俞蘅决定从外围开始挖, 而不是直接在秽气源上方挖, 荔城当年地震塌陷的地方颇多, 太危险了,也不怕浪费时间, 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挖,就挖了一个月。秽气源周遭都被挖开,几乎整座荔城都被犁了一遍,就剩下它正处中间, 在夏日烈焰的照射下, 那块地方不停地震动, 腐烂的臭气像是烂鱼虾烂果子等等的集合升级加强版,令人作呕。
挖开之后,十几个尸坑暴露在众人眼前,数年过去,当初坑底的尸体早就腐烂,甚至因为秽气的缘故,连骨头都没剩下,只有一层结土层的衣服布料。
看到尸坑,大家都觉得恐怖。
“这么深啊,有五六米吧?”随行记录的摄影师拍个不停,连连惊叹。
尸坑挖出来后在太阳下暴晒了七天,那种阴凉沉闷的气场才淡去,于是进入第二次的挖掘工作。秽气源的位置已经确定,就在某处地铁旧址下二十米的地方。
所有地铁都被挖开,隧道和站台、候车厅等都露了出来,俞蘅还看到几处熟悉的场景,当初他还走过呢。
最让他后怕的是秽气源的位置,就是当年他被地铁列车刮动的地方前面那一站地下,如果当初他没有跳进列车中,被列车带着走了回头路,最后在原地挖掘,那么他就会走到那个地方去。
将尸坑挖开之后,挖出来一块纯黑色的石碑,俞蘅将天雷符丢下去,又晾着晒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收音机一直没停过,放着各种爱国、贺新春、主新婚的歌曲。
面对观玉等人的困惑,俞蘅说:“这些歌曲积极向上,传唱度高,久而久之也带着一种力量。别笑,秽气的存在本来就不科学,歌曲有灵怎么不可能呢。”
万物有灵,心存敬畏就有灵。
“拉出来吧。”吊车一拉,地面就开始震动,吊索也跟抖个不停,不过是拔了牙齿的老虎,破坏力并不强。吊出来之后,俞蘅拿天雷符缝制的布将这块半米长二十厘米厚的石碑包起来。这块布也不是普通的布,是去年除夕夜,他特地供奉过护国神兽,受过金光馈赠的布。
“就在这里建一座引雷塔,把石碑放在塔尖上。”他将后续交代好后站起来,环顾着遍地疮痍的荔城,正午的太阳猛烈又温暖,照射在地上蒸腾起浮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禁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会好起来的。”俞蘅眼底浮现笑意,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漂泊的年代终于过去了,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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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星院长的‘道术的科学原理’一书出版后,获得广大人民的喜爱,书中以简明扼要的语言,清晰地将道术、符篆的原理以科学的形式讲述出来,打破了科学和道术之间的隔阂壁垒。”
“同日,陆均先生在会议上表明一个观点,科学和道术,都是人类利用的手段,也都是双刃剑,我们要做的是敬畏他们,而不能私心滥用。”
“同年,议院出台‘道术管理条例’,并且完善刑法中关于道术违法犯罪行为的条款,确定了国家今后对道术的严肃态度。”
“……”
在荔城秽气源在日复一日的天雷洗礼中被彻底消灭后,A国终于步入正轨,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社会问题。陆均前后强撑了三年之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新总议长的选举中,俞蘅也绝对优势当选。
在就任典礼上,他一字一句地面对着全国观众宣誓:“……热爱我们的国家,关爱我们的国民,珍惜我们的土地,永不背叛。”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成为A国民主制历史上入议院时间最短、年纪最轻的总议长。
他和陆均的政治思想很相近,在陆均病中期间,许多事务都是他在处理,所以上任之后事务和权力的过渡非常平稳。
当上总议长之后,俞蘅就更忙了,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也年轻,每天都精神焕发。很快,他发现自己成为网红,在社交软件上拥有超高人气,一刷新都是他的照片,不管是开会的,活动中的都有。
“舔舔舔我老公!”
“明明是我老公我摸摸摸!”
他黑着脸将手机关掉,旁边的勤务员小心翼翼地说:“先生,她们没有恶意,只是表达对你的喜欢。”
“我知道。”俞蘅就是觉得这些女孩子太活泼太直白了,不过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他想,如果这份影响力能够引导好的社会风尚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开始筛选一些合适的公益广告,适当地进去打酱油,广告的效果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