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同小区的人。
“俞蘅?你去哪儿弄的这些东西, 能干嘛用啊?”
“下午去你家了,你妈说你不在,我们就自己去超市了。”
大家都有收获, 语气中也非常欢欣。
俞蘅笑了笑, 看他们脸上带伤,就问:“怎么受伤了?”
“跟别人干上了!”
胜利的人们群情激昂,三言两语就给说清楚了。原来他们去了最近的超市, 就是俞蘅之前去的那家,结果人家关着门不肯卖东西了。气得他们就跟其他小区的人联手将门打破了, 在里头跟店员发生了一些冲突。
“你前两天不是还去买了吗?我跟你说你亏死了!现在去超市,不用花钱了!”
俞蘅认出这个说话非常夸张, 且总是吊着眼角看他的女人就是他们的邻居, 该称呼丽姨的。
“看你妈小气得, 我找她借一点吃的都不肯, 现在用不着啦, 我们多的是~不稀罕你们家的东西~”
这件事情俞蘅倒是不知道, 于是笑着说:“那感情好,我们家都是这么小气的,以后丽姨可不要再三天两头过来借油借盐借洗衣粉了。”
他也是才想起来, 顺口就怼了回去。
王丽君气得手指直指着他, 说不出话来。
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他怎么敢说出来?
周遭静默, 俞蘅也不以为意, 直接挤进小区, 径直回了自己家。
俞母在楼上就看到他回来了,特地开门下楼来接他。
“不用,我自己扛。”
等到上了楼,俞母边帮俞蘅将藤条卸下来,边问:“我怎么感觉隔壁你丽阿姨在你后面瞪你?你惹着她了?”
“没有,说了大实话而已。”
他已经想起来这个丽姨的行事作风了,能借的就不买,借了能不还就不还。还好意思说她妈小气?
“妈,她来借过东西你没给她吗?”
在他的印象里,她妈每次都会借的——因为都是小物件,邻里邻居的,不好意思拒绝。
俞母头也不抬:“她想借你崔哥背包里的食物,我给抢回来了。”
用到抢字,俞蘅还是想象不出自己老娘的英姿。
“对了,这些藤条你打算怎么处理?编箩筐吗?”
俞母为难地皱眉,她不会呀。
“不是,就编成帘子一样的就行。”
“宝儿,你会编?”
“我会。”
俞母就看着自己儿子坐在地板上,三两下将藤条捋直放在一边,很快就将所有的藤条都拿出来整理好了。然后双手抓起藤条,开始编织起来。
可以看得出刚开始的时候动作有些生疏,甚至拆了一遍,不过后来就非常顺畅了。
“看起来挺简单,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
俞母心灵手巧,很快就学会了,两人一起织了一会儿,她放下酸痛的手:“我去盛饭,你先把手洗了吧,该吃晚饭了。”
“好。”
饭间俞母说起小区外出寻找食物的事儿:“你不在,他们就说我们家和其他人一起放在下一回。”
“别人家也有没去的?”
“肯定的,我看到他们出门,才四十来个人。”每家出一个人都不止四十来人。
对了,隔壁丽嫂还说让你帮他们家带呢,我就说你不在,我们家不去人,她还好意思说让我去,那你爸他们自己待在家?”俞母一想就生气,“我都跟她说了家里有人要照顾,死活说是我不想帮她。气得我……”
“妈,以后别理她。”
“我才不理她。”现在这是什么世道?断交就断交吧,省得被气死。“她两个儿子,最小的儿子都比你大吧?怎么好意思!”
两人正吃着饭,又有人来敲门。
“俞阿姨,你们家有消炎药吗?退烧药也要?”
俞母说:“有,你等一下。”走到电视柜处拉开抽屉,将退烧药和头孢拿给他:“怎么了小镇,家里有人生病了?”
“恩!我哥下午出门的时候被草割伤脚了,现在发烧,伤口也在流脓。太谢谢了,下回再来感谢你!”
“哎行。”
吃完晚饭之后,天就彻底黑了。家里没有电,于是俞母早早就去睡了,俞蘅则继续在客厅里编织着,他熟悉步骤,闭着眼睛也能干活。
“咳咳咳咳——”
他的手顿住,再仔细听时就听到俞母惊喜的叫声:“宝儿!你爸醒了!”
他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往父母的房间跑去。
“咳咳咳。”
俞爱国不停地咳嗽,还打嗝,母子两人点蜡烛的点蜡烛,倒水的倒水,惊喜地忙碌着。
等到俞父喝下半杯水顺了气,俞蘅才问他:“爸你感觉怎么样?”
俞父的脸色很苍白,脸颊都消瘦了,看得出这几天过得很不好。他说:“我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