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大半天,从蒲团上起来的时候,却不料吴波一个趄趔,差点摔倒。 李亚娟赶紧过去扶住他,并紧张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吴波摇摇头。“不是的,是脚麻了!” 李亚娟赶紧从边上顺手拖过一张椅子,扶着他坐下。 也就是在李亚娟刚刚腾出手来的时候,门外就来了一位穿着十分破烂,而且看去年龄也已经很大的乞丐。他端着一个脏不垃圾的碗,举到她的面前,口语有点不清,但也能听懂,可怜巴巴地说:“老板娘,行行好,给点吃的!” 看着他那张皱褶的脸与那双充满了渴望的眼睛,李亚娟忙着从门里出来,双手搀扶着他的胳膊,语气温和地说:“老爷爷,你进来吃吧!我家里面桌子上有菜,饭也是热的。我扶你进去吃,好吗?” 乞丐摇摇头,说:“不了,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你看我这……”他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那意思是说:我这脏不拉几的,怎么可以进到你家里吃呢? 李亚娟完全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仍然是温和地说:“老爷爷,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请你不要介意这些,我们也是农村人家,没那么讲究的,来,我扶你进去!” 她这样说着,就搀扶老头朝里面走去。 看到女儿这样,亚娟母亲也帮忙拿去桌上的菜罩,并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碗筷,并盛了满满的一碗饭放到老头的门前。 看到母亲这样,李亚娟也是非常的高兴。 “老爷爷,你就慢慢地吃,吃完了这碗,锅里还有呢!你一定要吃饱哦!” 那老头感动地点点头,“谢谢!谢谢姑娘了!” “不用客气的,你就坐这儿慢慢吃,我这边还有事,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老头赶紧道:“不陪,不陪,姑娘你就去忙吧!” 李亚娟赶紧来到吴波的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样?脚还麻吗?” 吴波赶紧站了起来,试了试,笑道:“没事了!” 李亚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回到后面放吃饭桌子的地方,从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歉意地对乞丐说:“老爷爷,看我这两天,熬夜都熬晕了,竟然忘了给你拿酒,你千万别介意哦!” 这样说着的时候,她就用瓶起子把啤酒打开了,倒了满满一碗放到乞丐面前,然后把剩下的连瓶子放到他的边上,温和地说:“喝了自己倒啊!不够桌子底下还有。” 乞丐也没其他表示,只是一个劲地说:“谢谢姑娘,谢谢!” 李亚娟照样是到外面的道场里忙了。直到好大一会,那乞丐才吃饱喝足,抹着嘴,满意地从里面出来。在见到李亚娟的时候,他机械地抬了抬手,对她说:“谢谢姑娘的热情款待了!” 见他要走,李亚娟忙放下手中折银锭的活,跑回后面,用塑料袋装了两只昨夜施粥的人点心吃剩下的肉饼,跑回到乞丐的身边。 “爷爷,这两个饼是昨夜烙的,虽然已经凉了,但你带着,万一有时候饿着了,也好拿来充一下饥。” 乞丐接下了她递去的袋子,并再次跟她说了好几个的“谢谢”! 乞丐要饭,打发了也就是了,没什么说头。可问题是,这乞丐刚走没多大会,从她房子左边,又过来一位老头。 这位老头跟刚才那位乞丐可是有着明显的区别。他不但个子要比乞丐高,而且年龄也要比乞丐小很多,穿着打扮自然也比乞丐要好上很多倍了! “卖房子喽!有人要房子吗?卖房子喽……”吴波夫妇,包括在这里帮忙的村里好多人,都不禁奇怪地说道:“这老头,可真的是奇怪呢!有卖肉的,有卖蔬菜的,也有卖水果的,怎么还会有卖房子的呢?难道说这房子也能顺手拿着,或者挑着出来卖的吗?” 其中一位坐在门口折银锭的中年妇女笑了笑,道:“是个疯子呢!” 说这话的人,离老头分明还有着二十来米的距离,而且声音也不响,可是却让那老头听见了。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冲中年妇女道:“我说你才是疯子呢!” 那中年妇女自知理亏,红着脸低着头,不吭声了! 见此情景,李亚娟怕引起争执,于是马上站了起来,跟老头打招呼道:“老爷爷,你说卖房子,这是要卖哪里的房子呢?” 那老头的嘴巴呶了呶,眼睛斜了斜,那意思明显就是指自家原来卖出去的主屋了! 李亚娟的心里不禁重重一震。连同屋里的吴波,见到此情景,忙着走到门口,一双眼睛奇怪地打量着面前的老头。 对于原先买他房子的那位老头的相貌,吴波可是记忆深刻,邋里邋遢的,真的像是一副疯子的样子。可是面前的这位老人,虽然脸上爬满了皱褶,可是一身打扮却是清清爽爽的,丝毫没有邋遢的样子。其身材、相貌也跟以前那个天差地别啊! 莫非买他房子的那老头又把房子转卖给了这位老头? 奇怪的现象让吴波与李亚娟都有了一种想把问题弄清的欲望。 可是,正当吴波欲上前询问之时,在一边帮忙专门负责烧香的一位邻居却抢先走到老头的面前,给他递了一支烟,然后就把老头拉到一边去了! 这位邻居的房子就在亚娟家原先主房,也就是已经卖给先前那位老头的房子的右边,房与之间只隔一条五十工分宽的滴水沟。 如果现在这位老头要卖这房子,那邻居买去正好是紧紧相连,有用着呢!更何况这位邻居家的住房是那么的狭窄,正苦于没有合适的地基盖呢! 这位邻居家的人,原先与李亚娟和吴波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可是有时候在利益面前,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会变得那样的脆弱。 那邻